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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才今天剛自荊北歸來;一年多不見;宴上自不可能多說;現在私下自要重聚。
故友重逢;見了又是一番熱鬧。
荀關切問戲志才:“回家看過了;老大人還好;荊北的事情順利?”
“家父家母還好。”戲志才先自飲一杯茶;打了個酒嗝:“荊北有點小麻煩;但還在控制內。”
“這你笑的有點怪異啊;有大魚?”荀攸感覺到些;目光一閃。
“呵;公達你猜出來了;不說這個……可惜奉孝在豫東忙於對曹的戰事;不能回來。”戲志才和郭嘉同出寒門;行事不羈;脾性相似;自是交情很深。
荀為他祝酒:“平安回來就好;你這身體還是家鄉水土適合些。”
茶過三巡;談起過往的事;戲志才笑問荀:“昔時董卓當權;荀公棄官歸鄉;曾對家鄉父老勸言說潁川是四戰之地;天下有變就常受兵災;應早早離去不宜久留;現在又如何?”
“主公一至;自是不同。”荀笑的說著:“這是主公的大德大運;天下氣運在人;有聖人至;豈能不改?”
說罷;又說:“你喝多些酒;我看還是要多會——上樂”
於是在樂聲中;繼續說著:“連續兩年天下大旱;流寇四起;盜賊蜂擁;潁川郡卻連連兩年豐收;甚至豫西自去年開始;同是豐收;豫東、荊北今年要是能穩固下來;一個半州的穩固基業;席捲天下之勢就成。”
戲志才笑了笑:“荀公忘了洛陽?”
“軍事非我所長;能否取之;不便妄言。”荀一絲不苟說著。
喝了幾杯;戲志才問:“去年春時我在荊北病重;曾以後事託付文若;讓你轉交主公;這封信還在否?”
“在。”荀一排規整的書架上找到一封帛書;遞還給他;時隔一年;錦袋封口完好無缺:“聽聞主公親自趕去荊北救治;必不需要了;等你回來親自轉交就是。”
戲志才捏著這隻錦袋;笑了笑:“荀公果是忠實君子;不過現在這信卻是無用了。”
說著取出帛書置在火盆中。
荀不以為意。
荀攸卻意識到什麼;目光一閃:“這時無用;你當初交代可是與太后有關
戲志才搖頭:“你猜對了一半。”
至交好友之間;又都是極聰明;荀想到也不掩著藏著;嘿黑一笑出聲:“天子?”
戲志才就不再回答;又說起一些閒話;看著荀:“若主公迎的是天子……我說的不是少帝;不是獻帝;甚至不是現在洛陽不知哪裡找來的宗室;而是說天子;荀公以為如何?”
荀沉吟良久;才緩緩說:“自是以天子為尊。”
“君不畏死乎?”
“謀國者不暇謀身;若是迎立而又篡。”荀皺眉想了想;嘆一口氣:“失信於天;族運跌宕;將來死的是子子孫孫了。”
戲志才笑笑不言;當初的這封密信中;自己對主公兩道建議;一是絕不要迎天子;二是局勢壞到非迎不可;他日請誅荀。
人人都有自身道路理念;出類拔萃者的更是理念堅定;不輕易為外物所動搖;哪怕友情也不能阻止。
戲志才當初病重自忖無幸;唯一留的一線生機就是將信託由荀轉交;選擇權留在荀自己手上。
但這信;似從未被啟封過?
帛書在火盆中化燼;絲質的質料燃燒後;散發一種焦糊味;氣氛一時肅然;荀攸當即笑著:“你這傢伙卻是奢侈啊”
“呵;主公興辦了六十三家造紙坊;普及造紙術;怕什麼……”戲志才這樣說著;三人都笑起來。
“主公不忘文事;以潁川郡曾被流寇攻破、書卷散佚為由向各家求閱私人藏書;此舉實是效仿光武舊事……”
這個舉動是有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