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這把刀意外的趁手,用起來也不用擔心會遭到反噬。

池宴眼皮耷拉著,語氣懨懨:“話雖如此,我還是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但他也意識到,這無疑是個絕佳的機會,按照正常流程,他需要在翰林院蹉跎個幾年,要麼外派歷練,要麼留京升遷,晉升的過程無疑都十分緩慢。

而眼前正是他贏得皇帝賞識的好機會。

但機會與風險往往並存,這個差事,一個不好那是要丟腦袋的!

他倏然坐起身來,神色鄭重看向沈棠寧:“從今往後,你出門多帶幾個護衛!元昭武功雖然不錯,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要不我再給你請幾個護衛?”

樹上假寐的元昭緩緩睜開眼:“……”

說話能不能揹著點他?

沈棠寧唇角沒忍住一翹:“有這麼誇張?”

池宴正了正色,一本正經和她分析:“你瞧瞧柳疑復,現成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多清心寡慾啊,結果還是沒能逃得過算計,更何況他還是孤家寡人,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和他可不一樣,我上有老下有小……”

沈棠寧直勾勾盯著他,似笑非笑:“哪來的小?”

池宴摸了摸鼻子,咳得驚天動地:“那個……八兩他不是還小嗎!”

八兩:“阿嚏!”

沈棠寧唇角彎了彎,點點頭:“我會注意,儘量不一個人出門。”

池宴有些愧疚,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本來做官是想讓家裡人都風光體面,現在福還沒享到,禍先來了。”

沈棠寧目光微頓,傾身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們是夫妻,同為一體,不用太計較得失。”

池宴眼神動容,喉尖滾了滾:“好。”

……

入睡前,池宴抱怨一句:“過兩日齊國的使臣進京,又要有的忙了!聽說對方打算聯姻,也不知道會是哪個倒黴蛋?”

“聯姻?”沈棠寧微微側過頭來,“是皇子要聯姻麼?”

池宴閉著眼,語氣閒閒:“是位公主,好像排行第七吧?你的太子表哥要小心了!”

他呼吸漸沉,沈棠寧兀自盯著帳頂,目光發怔:

七公主?

她記得前世,齊國來的是位皇子,一開始說要聯姻,後來這事兒也沒成。

怎麼如今又變成公主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