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離開皇宮的時候,國子監祭酒還主動上前搭話:“池二公子留步。”

一心想回家乾飯的池宴轉過身來,露出禮貌性微笑:“祭酒大人。”

陳祭酒笑眯眯道:“我從前便覺得池二公子與傳聞中大不相同,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是嗎?祭酒大人過譽了……”池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眼神欲言又止,“可我記得年初的時候提出想來國子監借讀,被大人拒絕了。”

陳祭酒笑容一僵:“……有這回事?”

“許是大人事務繁忙忘了也說不定?”池宴十分大度地擺擺手,“當然,這種小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陳祭酒有些汗流浹背:“這個,這個……”

池宴笑眯眯道:“同大人開玩笑呢!嗨,這不是想和您套套近乎嗎?”

陳祭酒:“……”

你套近乎的方式還挺別出心裁。

……

池宴和幾個大人有說有笑離宮的訊息被好事者瞧見,不脛而走。

傳到寧遠侯府時,又是一片烏雲罩頂。

池景玉下值回來,瞧見的便是眾人神情肅穆,不由一愣:“又發生什麼事了?”

老夫人叫他近前來,緊緊擰著眉:“陛下當真放池宴回去了,沒有罰他?”

池景玉眼裡情緒不明,搖了搖頭:“並未聽見二弟受罰的風聲。”

侯夫人也跟著臉色沉了沉。

老夫人死死攥緊了桌角,臉色變幻莫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他欺君罔上,陛下竟然沒有絲毫表示?”

池景玉微皺了皺眉:“祖母,許是二弟並未作弊,靠的是真才實學,您這樣沒有根據的話,要是讓旁人聽了,少不得要惡意揣測我們!”

最要緊的是還揣測聖意,這可是犯了忌諱!

老夫人神情難堪,她自然也猜到了池宴並未作弊的可能,只是她還是不肯相信,那個紈絝敗家子,竟然真就長了出息!

先前分家的訊息放出去,外頭的人還誇她當斷則斷大義滅親,這要是反應過來,豈不是又要罵她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

池景玉眉眼掠過疲色:“祖母,母親,之前我便不贊成分家,你們一意孤行便也罷了,如今既分了家,咱們便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莫要再生事端。”

兩人臉色均是一陣難看。

這孩子是在怪她們?

她們還不是為了他的前途考慮!

看著池景玉離開的背影,老夫人氣得撫了撫心口:“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

侯夫人也覺得憋屈:“母親,景玉說的也沒錯,當初可是您做主要分家的!”

“……”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