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略沉,故作鎮定:“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沈棠寧微頓,笑盈盈道:“該說的娘都已經說了,想必夫君已經聽膩,我也就不囉嗦了。”

不等池宴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睜著清潤的眼眸望著他:“切莫有壓力,盡力而為便好。”

池宴一愣,紅著耳根胡亂點點頭:“我走了,外頭這麼熱,你們也回去吧!”

他走出幾步,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回去吧!”

他姿態鬆弛,步履從容,身影被炙熱明媚的驕陽鍍上一層薄薄的光,連袍邊袖擺都白的耀眼。

池二夫人面露感慨:“我這心裡頭忐忑得緊,比他第一次上考場還緊張。”

沈棠寧唇邊含笑:“瞧夫君這副模樣,分明是勝券在握呢,娘不必太擔心。”

池二夫人一臉欲言又止地看向她,慢慢憋紅了臉:“我也不瞞你,他回回都是這樣。”

似是覺得丟臉,她掩了掩面小聲道,“這小子管這叫,輸人不輸陣。”

沈棠寧笑容一僵:“……”

原是她誤會了。

人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閒雜人等不能逗留太久,沈棠寧和池二夫人回了府。

——

這邊池宴正在排隊,進行例行搜身之後才能進考場。

閒的無聊,他四處張望,不料轉頭遇到了熟人。

蕭聿挑了挑眉,語氣陰惻惻:“喲呵,冤家路窄?”

池宴皮笑肉不笑:“是啊,可真晦氣。”

“池宴你!”蕭聿瞥了瞥左右,到底有所顧忌,壓低聲音,“娉婷姑娘的死即便不是你所為,也肯定和你逃不了關係!你休想騙我!”

瞧他一臉睿智的表情,活像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池宴掏了掏耳朵,鄙夷睇他一眼,眼神彷彿看白痴:“我拜託蕭大公子你長長腦子,別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我和娉婷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她?”

蕭聿一懵。

被人當槍使?

什麼意思?

他還欲追問,瞧見這一幕的監考官出聲呵斥:“那邊的幹什麼呢?考場外也禁止交頭接耳!警告一次!”

他只好憋屈地按捺了下來,心中驚疑不定。

池宴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是說有人故意挑唆自己?

蕭聿用他那二兩腦子絞盡腦汁想了又想,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池宴這廝肯定是故意擾亂他心神,好讓他在考場中發揮失利,名落孫山!

好險惡的用心!

池宴這個卑鄙小人,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