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說的,晚輩哪有那能耐啊?那是陛下明察秋毫,深明大義!”

他吹捧陛下,她還能反駁不成?

侯夫人噎了噎,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池宴收起了浮誇的作態,眸光深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裡掠過一抹譏誚。

“這回可多虧陛下的旨意來得及時,不然你小子這頓揍肯定少不了!”池二夫人合攏掌心謝天謝地。

池宴微頓,本能地瞥了眼沈棠寧,恰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

她眨了眨眼:“夫君瞧我做什麼?”

他覺得陛下的旨意來的時機未免過於巧合,更何況正如大夫人所說,他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被冤枉也就冤枉了,有什麼能耐能讓陛下特意關照?

思來想去,只能是和沈棠寧有關。

遲疑片刻,他嘴唇動了動:“你做的?”

沈棠寧眼睫輕顫,不禁莞爾:“欠了個人情而已。”

——

下了早朝,池景玉心緒起伏不定。

今日早朝發生了許多大事。

其一,春風樓縱火一案,陛下下令嚴查。

其二,娉婷系自殺,池宴洗清嫌疑,被放回了家。

其三,大理寺少卿柳疑復聯合陳御史遞上了摺子,參了朝中許多大臣一本,說他們涉嫌貪汙受賄,並且遞上了一系列證據,轟動朝野!

陛下震怒不已,當即將一群人革職查辦,下令徹查此事!

,!

誰能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過一個四品大理寺少卿?

池景玉瞥見柳疑復的身影,快步追了上去:“柳大人留步。”

柳疑復聽見聲音頓住腳步,轉過頭來瞧見來人不由一愣:“池侍郎,有何指教?”

池景玉十七歲中狀元,不過五年,從一個翰林院修撰爬到工部侍郎的位置,可謂是勢頭正猛,前途無量。

但柳疑復向來獨來獨往,和池景玉也只是點頭之交,是以對方突然叫住他,他還有些意外。

池景玉緩和了神色:“方才在朝堂上,多謝柳大人替我二弟說情。”

正因柳疑復主動向陛下請求,陛下才會考慮派福公公前去池家賞賜。

柳疑複眼裡閃過恍然,面容淡定:“舉手之勞,池侍郎不必客氣。”

池景玉一頓,眼裡掠過一絲探究:“柳大人,同我二弟似乎關係不錯?”

柳疑復性子古怪孤僻,沒聽說他和誰走得近過,是以他幫池宴說話,著實讓人意外。

柳疑復瞥了他一眼,微皺了下眉,語氣冷硬:“池侍郎何出此言?本官只是按律辦事,池二公子既然無辜,本官還他一個清白,有何不對?”

池景玉意識到自己失言,抿唇道歉:“抱歉,是我冒犯了,但我並無惡意。”

柳疑復點點頭:“池侍郎日後還需謹言慎行,否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