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我娘一個樣?”

男孩眼睛一亮,仰頭望著他:“哥哥,你這麼大了也要被你娘用雞毛撣子抽嗎?”

他神色一僵,頓時耷下眉眼:“去去去,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

沈棠寧不著痕跡掩了掩唇。

兩人將倆小孩送到他們娘面前,不經意對視一眼,紛紛有些尷尬。

沈棠寧清清嗓輕聲道:“時辰不早,我們也回吧。”

池宴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好。”

她猶豫片刻:“方才,多謝你。”

他抿了抿唇瞥她一眼,故意板著臉:“又客氣上了?”

沈棠寧失笑:“是我說錯話了。”

兩人趁著夜色盡興而歸。

她在心裡默默想,這應是她過得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年。

——

來到正月,新年的喜悅仍未消散。

正月初一是拜訪親友的日子,雖說與侯府分了家,但人情往來必不可少,況且上頭還有個老夫人,他們也不可能不走動。

一大早,池二夫人便備好了禮,一家人準備登門。

不管怎樣,面子功夫要過得去,不能落人口舌。

沈棠寧和池宴上了馬車。

她嘴角微揚,一臉若有所思。

侯府最近屢屢不順,池景玉麻煩纏身,侯夫人又病倒了,聽說如今管家的還是秋姨娘,想來對方這個年過得也不如意。

她印象裡,秋姨娘謹小慎微,是個本分人。

不過那是因為上頭有侯夫人壓的死死,身家性命都握在主母手裡,秋姨娘自然不敢生出絲毫不敬。

可人嘛,總是貪心不足,她嘗過了權欲的滋味,還肯輕易放手嗎?

馬車停下,池宴扶沈棠寧下來:“當心腳下。”

得了訊息,侯府門口只有個秋姨娘出來相迎,臉上笑吟吟的:“早聽說二老爺要回來,老夫人一大早就在唸叨呢。”

池父心知肚明,八成也不是什麼好話,樂呵呵地應了。

池母和秋姨娘還算能說得上幾句,便主動問道:“大嫂的身體如何?”

秋姨娘換上一臉愁色,壓低了聲音:“這不,還是老樣子,藥也吃了,不知怎的總也不見好,這幾日下了雪,瞧著竟愈發嚴重了。”

“怎會如此?”池母驚歎不已,一臉唏噓。

她與侯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也沒見她病過幾回,好好的一個人,說病倒就病倒!

沈棠寧垂下眼簾,神色耐人尋味。

看來侯夫人還真是把她那二妹妹給逼急了。

幾人踏進了門,老夫人已經坐在主位上等候,池景玉和沈熹微也抬頭望過來。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