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一疊又一疊無用的草圖,嘗試幾次動手去創作,結果全不滿意又將成品摧毀為一堆廢材。

其實他就算從此退休,如劉玄所言,他的資產存款夠他吃喝一輩子很有餘了,但對他而言並非金錢問題,而是他的生活毫無目標動力,令他感覺很無趣。

“我說,你跟方嵐之間……咳!”原本想說什麼,卻見好友馬上變色,他於是趕忙低頭喝咖啡,順手拿起桌上今天寄來的喜帖,拆開來看。

曾經數次他想和闕井澤好好問清關於戴方嵐的事,但那三個字彷彿成為他的死穴,提都不能提。

好友對感情向來豁達隨性,卻唯獨戴方嵐一事,讓他態度非常極端,不明就裡便遭遇失戀,卻完全不讓旁人再行探問,更不願對任何人傾吐詳實。

“有人要結婚了,女方是我爸遠親親戚,我得跟著去紐約喝杯喜酒。有沒有要我幫忙傳話的?也許鄭仲桀會知道某人的下落。”劉玄看完喜帖,不免有些訝異其中的巧合,於是忍不住又提起他不願談的事來。

“什麼意思?”聽到好友突然捉起另一個男人,闕井澤不禁狐疑地望著他,心一突,忙搶過他手中的喜帖觀看。

新郎是鄭仲桀,但新娘卻不是戴方嵐。

這個意外的訊息令他既驚訝又震撼。

當初在醫院病房外,他清楚聽到方嵐因懷孕初期安胎住院,為何最後兩人卻沒在一起?

算算時間已是六、七個月前的事了,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什麼意外,或者鄭仲桀對她始亂終棄?

突然間,他思緒紛亂,想急著找人問個明白。

他霍地站起身,令坐在對面的劉玄驚嚇了下跳,卻見他神色他他倉惶,匆忙地便離開他家,無視身後他的叫喚,只能一頭霧水目送友人離去的背影。

“我要找你老公。”回到家,闕井澤馬上打電話到美國。

“你找我老公幹麼打我的手機?”電話那頭闕南璇對突然半夜來電的弟弟倒沒有特別惱意,仍是不明白他的怪異行為。

“打他的手機會被過濾。”而打他們家電話會先被管家接聽。打擾枕邊人,尤其老公因工作好幾生沒休息了。

她不禁壓低音量,小心翼翼地跨下床,走出臥房。

“姐夫很容易叫醒,我要麻煩他提供方嵐的訊息。”他非常急著探問她的資訊,已打算儘快飛往美國見她了。

“之前要告訴你,你不是說沒必要了?”怎麼事隔多月又突然提起?

“因為那時她有人照顧,現在不同,我需要去看她過得好不好。”想到她也許被拋棄,他既心疼更對另一個男人很惱怒。

“我明天再幫你問,等不及就先來美國。”闕南璇對弟弟沒轍,而這陣子他完全沒從事創作也令她頗憂心,卻又不好各他施加壓力。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他答案。”旁邊突然傳出聲音,令闕南璇被嚇了一跳,一轉身發現是親親老公。

“抱歉,還是吵醒你了。”她不禁有些歉然,虧她還特地走出臥房講電話。

“沒關係,電話給我。”男人神情很溫柔,絲毫不在意被打斷睡眠,跟著關心她所在意的親人。

原以為需要等待時間才能查出戴方嵐現在的下落,沒想到心思縝密的姐夫,暗中為他注意著方嵐的行蹤。

雖然當時的他聲稱沒有必要知道訊息了,但他第一次向他開口求幫忙,可見是非常重視在意的女人,因此仍讓人不定時向他報告一下對方的近況。

闕井澤因此得知方嵐確實懷有身孕,卻是出院後便一個人租了公寓獨居,而鄭仲桀只是去近視過她一兩次便沒再現身了。

他另外要求他姐夫調查鄭仲桀的交友情況,得知他調派美國已快兩年,在美國認識了即將結婚的物件,兩人交往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