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一整天的鬱悶忽地隨笑散了出來。

“哈,訛我呢?”

周君成伸手,把手掌壓到她頭上,“要多少,爺都給了。”

看他大方的樣,蘇狸一股氣憋在心口,更煩了。

蘇狸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開,悶悶不樂的把頭靠在車窗上,沉默不語,也不鬧騰了。

“你還真難伺候。”

周君成擰了一下她的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蘇狸推他,他捏的越得勁,沒輕沒重,很快就紅了。

“啊。”

終於,蘇狸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周君成笑了一下,喉結滾了滾,“不弄了。”

開啟車窗,額間的碎髮飄動。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遠離了市區,來到一片荒蕪的山腳下。

背對山,前面是一片平野。

這片地自從被周家承包下來後,一直沒商用,被當作林若芊的墓地,守在這裡。

紫霞身後跟著一大片黑,慢慢籠罩住蒼穹,夜色覆蓋,月亮越來越清晰。

四周黯淡下來,唯有路邊的一盞盞燈,照亮前方那片平野。

朦朧的視線裡,一塊石碑清晰挺拔的佇立在中央。身邊圍了一圈花圃,紅的,黃的,豔的,嬌的。

周君成的車沒開過去,而是停在了不遠處的一角。

他解開捆在身前的帶子,靠著車窗,手抵在鼻樑,眉宇間陰沉。

蘇狸打量他,識趣的沒擾他。

半晌,車內的燈也暗了下來,蘇狸只能接著窗外的光,看著他輪廓流暢的臉部線條。

雖然她有些不知道怎麼了,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充斥著糾結和複雜的情緒,似乎有愛,似乎有恨,不斷拉扯他,撕裂他,快讓他承受不住了。

,!

蘇狸喏了喏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瞎叫。

許久。

周君成突然開口:“蘇狸,去後車廂,拿一束花。”

頭一次,這樣正經肅穆的語氣。

蘇狸一愣,如實照做。

她走到他旁邊。

“啊。”

——然後呢?

“然後,”周君成呼吸停頓了一下,“送過去。”

蘇狸拿著後尾箱的一隻包裝好的百合,向那塊隆起的地方走過去。夜晚的風透著一股股絲絲滲人的寒,蘇狸的心卻燥的發熱。

她每走一步,兩邊眼皮就要同時跳一下。

草葉偶爾擦過腳踝,蘇狸嘴裡已經沒了唾沫,幹得她想要咳嗽。

在擺放著一簇簇盛大的花束,蘇狸手裡這根小百合,顯得落魄至極。

女人的臉永遠年輕的烙印在了上面。

她正溫柔的笑,彷彿在看著蘇狸。

那雙眉眼,幾乎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周君成極像她。

這人,是周君成的母親。

蘇狸的心咚咚咚的砸在心房。

她拿著這束百合花,恭敬的彎了三下腰。

然後,放在了她的墓碑前。

風吹過來,掀起她的髮絲,一陣陣花香縈繞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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