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只聽得馬聲鳴嘶,蹄聲震天響起,再聽已杳然無聲。

波才從未見過張角如此緊張,忙小聲問道:“師父”?張角陰沉著臉說:“回去告訴範退思,說我要見他”。波才允諾,小跑著奔向無為閣,張角仍盯著天空烏雲觀看,眼神愈發嚴厲。波才下了石階,展開功夫一路急奔心說:“執事們向洛陽方向而去,莫非”?他越想越怕,腳下步履帶風,來到無為閣門外。他也顧不得敲門,身子直接撞開門栓。大風捲著狂雪呼嘯聲響起。

範退思幾人扭過頭來,見波才滿身是雪,神色惶恐的衝過來。王天縱急忙迎上去說:“師叔”,波才拉著王天縱朝範退思走進。範退思:“將軍何故驚慌”?波才:“師父發現天象大變,派十名金執事趕往洛陽去了”。範退思:“大賢良師還說了些什麼”?波才:“他說讓你過去相見,難道師兄他們”?波才眼眶溼潤,淚水禁不住溢位。範退思:“一切還是未知之數,將軍切莫驚慌,稍安勿躁”。於仁之點頭說道:“好”。範退思衝他使了眼神,於仁之對王天縱說,請將軍回屋等候吧。

王天縱會意說:“師叔,外面雪大,身子重要”。範退思:“我去去就來,你們在此等候”。小二遞過竹斗笠,範退思戴在頭上說:“都先回屋去”。他走出木門,踏雪疾步而行,此刻範退思已掌握凝氣的法門,行動比往日快很多,雖然奔走加劇,但絲毫不感覺疲憊。守衛的弟子站在兩旁紛紛朝範退思拱手,範退思點頭示意,邁向白玉石階。

當他走到石階盡頭,發現張角在雪中佇立,雪片雖大,卻沒有半片沾溼他的道衣。範退思躬身說:“見過大賢良師”。張角瞥了一眼範退思說:“不用客套了”。範退思謝過張角直起身來。張角:“想必你也看到那幾片大塊的烏雲”。範退思:“正是”。張角:“發現什麼沒有”?範退思:“在帝都方向,恐怕。。。”張角:“你猜結局如何”?範退思:“估計凶多吉少”。張角:“我已派執事弟子騎馬寶前去打探訊息”。範退思:“但願你我所想不會發生”。張角看著天空說:“不好說”。範退思不再答話,向雲層望去,竟然比方才的還要多。

洛陽西,菜市場,雪片大若殘雲般下個不停,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站滿了市民。刑場上七十餘人,婦孺老小,頭上戴著重枷,脖子後面豎起高高的斬首的木條。他們身穿白色囚衣,跪倒一片,每人身後站著一名滿臉橫肉的儈子手。監斬臺上,一名身穿紅色官袍的官員盯著罪狀觀看,他身旁坐著一名身穿綠色宮裝的女子和一名刀疤臉的漢子。官差持刀依監斬臺而站,顯得顯得面目猙獰。囚犯的最前方馬元義和馬向身上血跡斑斑的躺在地上。十匹烏色大馬後蹄上用碗口粗的棉繩,綁著二人的頭和雙腿雙臂。

刀疤臉漢子看看天上的烏雲說:“王大人,時辰已到”。官員恭敬的說:“是”,他衝司吏一點頭,司吏拿出罪狀宣讀:“太平教大弟子馬元義,四弟子馬向隱匿帝都,妖言惑眾。宣揚大逆不道之言論,秘密訓練匪首流寇,欲圖謀反,證據確鑿,鑑於他們所犯的滔天大罪,行車裂之刑,滅九族。聖上親自下令午時問斬,以正視聽。有人頭戴黃巾,家中供奉張角大賢良師者皆是太平教餘孽,凡發現者格殺勿論”。

待司吏唸完,王大人說:“午時三刻一到,立即行刑”。他扔下斬首令牌,儈子手紛紛扯開木條,橫起鬼頭刀。馬元義擠出最後一絲真氣衝監斬臺上說:“唐州,你違背入教誓言,定不得好死”。唐州站起來大聲說:“不愧是反教的大弟子,牙齒被打的差不多掉完,落還能說出話,我從來不相信報應,對不起了師兄”。他望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說:“行刑”。天空更加陰鬱,彤雲壓頂罩過來,寒風裹著大雪平地而起,官差和市民被大風颳得閉上眼睛。

儈子手聽見命令,手起刀落。馬官催動烏馬向前飛出,馬元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