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明晃晃叫出來,張德蟀心裡也感覺怪怪的,但他還是回過頭去,換上了一副笑臉。:“正是在下,請問有什麼事麼?

他的對面是一個端著酒杯走來的娃娃臉少年,他留著一頭乖巧的學生頭,眼睛就像彎彎的月牙兒一般,笑起來的時候有明顯的酒窩和若隱若現的虎牙,顯得十分溫潤親和。

他走到二人面前,做了做揖,隨後開口說道

:“呵呵,鄙人名為吳書豪,乃歸心教派弟子,兄臺今日的表現驚豔絕倫,令我等歎為觀止,現特來結識一下。”

張德蟀和王淑涵也回了禮:“切割教派王帥,這位是我的師妹王淑涵。”

:“王兄,幸會幸會,今日第一天來到,大家都在聯絡感情,呵呵,要不要一起喝上一杯?”吳書豪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衝著二人邀請到。

張德蟀看著眼前的美酒,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卻被王淑涵一把拉住。

:“不好意思了吳兄,我們今天遇到了些事情,師兄也負了傷,今日且好生調息,改日我們再聚。”

說著,他便拉著張德蟀,離開了這學堂。

:“哎呀,喝一杯又沒事。“張德蟀滿臉委屈,他晃著王淑涵的胳膊,像個小孩兒對著母親撒嬌一般。

:“別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王淑涵冷冷的說道。

:“這屋裡的人都是些大宗門的子弟,他們自然有恃無恐。”

:“這獸林的普通區域對他們來說靈氣濃度還不如家族的秘地,他們有專門的大能指導,家族內有數不清的絕世功法秘籍,自然也不用以身涉險去到別的區域,這學堂不過是他們的社交場所罷了。”

:“可是我不一樣,我不是名門望族,也不想像那屋內的女子一般利用身體攀高枝,所以我一刻也不敢歇息,事實上,我和你也不一樣,你想去瀟灑的話我沒資格管你。”

:“但是這種生活就像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蜘蛛一樣,初見是美的新奇,待完全陷入這囹圄之中,便是致命的毒。”

:“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說過,我們是捆綁在一起的,但是我不會強求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王淑涵的語氣很平靜,她抬起頭看著皎白的月亮,似乎在等張德蟀給她一個回答。

要一個確切的,偏向於她的回答。

但這一切,最終只能存在於張德蟀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