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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修建“畫舫”前,就應先修好橋,那才方便“畫舫”的工程進展。但雷曉飛考慮到他要建的橋是九曲十三彎的,對修建“畫舫”時的進出工作並不方面;而且如果先修了橋,那修建“畫舫”時把橋踩多了,就會變成舊橋。所以雷曉飛寧願多花工夫,先做了一道簡易的浮橋給“畫舫”施工用,到今天“畫舫”完工了才拆了浮橋建新橋。
做橋墩用的還是老竹竿,做橋面用的也還是開半的竹片。雷曉飛設計的橋建到三米寬,夠四人並行,橋上還做了個頂棚讓過橋的人遮日擋雨。最讓人稱道的是雷小哥把橋建有四個曲位,更添小橋的雅緻。遠看這小橋就如一座長亭,一道長廊,連上畫舫,猶如天然的一道風景線,絕無一點狗尾續貂。
雷曉飛造橋時,也沒有讓周家父女閒著,他想了一些和船有關的詩句,讓周家父女按詩中的意境去做“竹畫”。
周學士剛接到雷小哥的任務時,嘴裡還直在抱怨,對雷曉飛說道:雷小哥,你還讓不讓人活?上吊也要讓人歇一口氣嘛,哪有這些差遣人的,你想幹死老夫呀?
雷曉飛並不著急,只是微笑著反問了兩句:上吊歇口氣那就不是不會死了嗎?您老難道不想快點為女兒賺嫁妝啦?
這兩句話,就讓周學士啞口無言了。當然啦,能鬥嘴贏雷小哥的人還沒出生呢。周學士只好無奈地苦著臉接過雷小哥的任務,此時,他深刻地體驗了胡醫師那鬥嘴失敗的沮喪。
站在周學士旁邊的周夢蝶,並沒有留意父親與“小師傅”的鬥嘴,她正在細讀雷曉飛遞過的上面用他特有的鉛筆寫著的詩,才讀了兩首,她連忙拉住剛鬥輸了嘴的父親一起欣賞。
“白雨跳珠亂入船”、“斜風細雨不須歸”、“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孤帆一片日邊來”、“孤帆遠影碧空盡”、“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野渡無人舟自橫”……
周家父女越讀越驚心。這個雷小哥,雖然知道他有點文字功底,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吟詩呀,他怎麼會這麼多詩呢?而且每句詩的意境和文筆又都是上上乘,如果這些詩是他所作的話,那面前這位雷小哥就是一位曠世的大詩人了。如果不是他所作,那為何又從來沒有見過、聽過?
周家父女都是熟讀詩書之人,連他們也沒有見過的話,那多般就是雷小哥的傑作了,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一起,不由驚愕地對望了一眼,對雷小哥更是欽佩得五體投地。這也難怪,讓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幾千年後還有個九年義務教育,那時,哪怕是一個小學生都會吟上幾句名句。
小橋造好後,雷曉飛還在小橋靠岸的那頭修建了一個門牌樓。
門牌樓全部用竹子切成一段段長短不同的竹筒砌成。這次雷曉飛又讓周家父女見識了兩種新工藝,就是彎竹術。
雷曉飛把做飛簷的竹子,用火烤熱內彎的部位,再把竹子彎到需要的角度和形狀後,固定竹子等它自然晾乾,就得到了所需的彎竹;而需要拐角的竹筒,雷曉飛就用機械製造中的鈑金工工藝,放圖樣掏空內彎的部位,才把竹子彎成需要的角度,被掏空的內彎部位,接合得絲絲入扣,幾乎看不到接縫。這兩項技術讓周家父女眼界大開,咄咄稱奇,吵著要雷小哥說出其中的奧妙。
雷曉飛修建門牌樓時,讓高峰飛馬去請林先生和胡醫師。林先生來到後,水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被雷曉飛這個未來女婿差遣去題字了。
雷曉飛要在門牌樓上掛上幾個用木製的大字。雷曉飛這次要掛的大字,不是直接寫到木板上掛起,他讓林先生把字寫到備好的整塊大木板上後,再讓木匠小心地一字一字裁剪出來,然後親自動手,把字修整成有立體感的大木字。大木字修整好後,雷曉飛用金漆把字漆上。
金光熠熠的大木字掛起以後,整個酒樓的工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