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後,貼著牆,從廚房的小窗迅速地向裡面一撇。果如所料,裡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雷曉飛又小心地聆聽了一陣,確認廚房門口附近都沒有人時,就從那不知什麼年代就已沒有了窗柱的小窗,鑽了進去。

雷曉飛可是前世今生都沒有做過此類偷雞摸狗般的行徑,那緊張就不用說了,心跳如擂鼓,他還害怕自己的心跳聲,被外間的人聽到。直到過了好一會,雷曉飛的心跳才恢復如常。

雷曉飛輕步走近廚房的門口,從那已經被蛀蟲蛀得千孔百洞的門框中,找了一個合適位置的洞,向外窺視。

“山神廟”的大殿堂,與雷曉飛前世所見過的所有的廟,佈局上都沒有什麼大區別。一座有近三米高的泥塑“山神像”,矗立在殿堂的中央靠後牆處。“山神像”與後牆之間有條一米左右的小巷子,想是用來方便維修、清潔用的。小巷子的兩頭,連線著廚房和睡房的門口。

“山神像”前,豎著兩根大木柱,木柱有一人抱不過這麼大,柱上綁著兩個人,一個是洪欣,還有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被綁的兩人神情委頓,看來受過一番折磨。

“山神像”的殿堂中,並沒有雷曉飛白日聽那惡丐說過的高手們,想來他們應該正在睡房中歇息。殿堂中除了被綁在大柱子上的兩人外,還有六個人。雷曉飛白日見過的惡丐和他的小弟,正站在殿堂的門口,充當守衛。其他的四人則在威脅被綁的兩人。

綁在靠雷曉飛這邊的是那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威脅他的也是兩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其中之一的威脅者,對被綁的中年漢子說道:“吳堂主,你就別再死撐了,現在大勢已定,你還是跟了我們吧,彭頭不是許諾了?只要你帶著穗城堂口的人歸順,就給你當長老,那職位,比你現在這個堂主高多了。”

“呸。你們這是叛幫。歸順了你們,我就會被十萬的丐幫幫眾唾罵,就會被穗城的丐幫兄弟唾罵,這遺臭萬年的事我不幹。”

威脅者繼續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跟了彭頭後,我們就會吃香喝辣,不用再當乞丐,那還不比現在好?”

“沒有乞丐還叫丐幫嗎?就是我們幫中做些發財的事,那也要做正道的事,哪有像你們這樣,靠收保護費,破壞、侵佔別人的產業來發財。你們的做法已經違背了丐幫的幫規,我勸你們還是及早回頭,放了洪幫主,祈求洪幫主放過你們吧。”那姓吳的中年漢子,反過來規勸威脅者。

這時,正在威脅洪欣的那兩個人之一中的老者出言了,他陰測測地說道:“現在,你們的洪幫主也是泥菩薩過海,自身難保呢。你識做的,就乖乖地帶穗城的兄弟過來,否則,我今晚就殺了你,讓蔡副堂主頂替你的位置。”

原來威脅中年漢子的那人接言假惺惺地說道:“吳堂主,我們是多年兄弟了,我也不想見你有事,你就聽了彭頭的話吧。”

雷曉飛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威脅中年漢子的人是丐幫穗城堂口的蔡副堂主,而那個蔡副堂主口中叫彭頭的老者,應該就是策劃這次叛變的主謀。

雷曉飛注目打量著那個叫彭頭的老者,只見他身形高大,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兩眼精光盡露,一看就知道是個武功高手。那老者的目光陰鬱,讓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也讓人看出他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

那姓吳的中年漢子對姓蔡的副堂主罵道:“我瞎了眼,一直都識錯了你這個人。你叛幫就是不仁,你出賣兄弟就是不義,一個不仁不義的人,不配做我的兄弟。”

那姓蔡的副堂主被罵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神情極為尷尬。那叫彭頭的老者又發言了,他對姓蔡的說道:“副堂主,給我打,看他口硬到什麼時候。”

姓蔡的副堂主聽了老者的指令後,揮動手中的皮鞭,死命地往姓吳的中年漢子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