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微微皺眉:

“除了你家人之後,還有誰知道你住在狂野之城?”

花十娘仰頭大口往嘴裡灌酒,清冽的酒液順著她修長的脖頸滑入領口。

“沒有其他人知道。”

蕭戰點頭:“會不會有人陷害你父親,就是為了引你出現?”

花十娘將一壺酒扔給蕭戰,自顧自說道:“我沒有仇家,誰會引我出現?”

蕭戰坐下之後,將花十娘給的這壺酒倒進酒葫蘆,喝了一口。

感受著紫陽參的藥力在體內炸開,蕭戰撥出一口熱氣:

“說說看事情經過。”

花十娘又喝了口酒:

“按照我的調查,唐雨失蹤之前,是接了一個宗門內務,前往千里之外的金水河解決一頭兇獸。”

“我父親和唐雨,還有另外一名第九峰的長老一起去的。”

蕭戰點頭:“那名長老死了?”

花十娘搖頭:“死了,但是回了聚緣宗才死的。”

“路上所有見過唐雨的人都說他們三人一直在一起,並且也成功擊殺了那頭兇獸。”

“不過唐雨和另外一名長老受了傷,只有我父親完好無損。”

“當時只有那名長老返回聚緣宗,說我父親對他動手,還擄走了唐雨,說完就氣絕身亡。”

“隨後,聚緣宗出動了大量長老,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找到了我的父親。”

“當時我父親和他們爆發了激烈的戰鬥,最後被封住了全部元力,帶回聚緣宗之後就關進了崖獄。”

說到這裡,花十娘已經紅了眼睛:

“我父親,我母親,遭到了嚴刑拷打。”

“師爺告訴我,他們審訊我父親的時候,我父親說他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必定沒那麼簡單。”

蕭戰點點頭,又喝了口酒:

“每個人的每個行為背後,都有特定的目的。”

“哪怕是臨時起意,也得有個臨時的目的。”

“你父親和那個唐雨之間有利益糾紛嗎?”

花十娘搖頭:

“都是第九峰的長老,平時關係都很不錯,而且,因為我和唐雨的年紀相差不大,以前都是姐妹相稱!”

蕭戰略微沉思片刻:

“其他長老抓捕你父親的時候,發生了激烈的戰鬥,這事兒是真的吧?”

“有沒有可能,他當時處於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事後才會什麼都不記得?”

花十娘點頭: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

“但只要一天沒找到唐雨,就無法得知事情真相,萬一唐雨已經死了,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花十娘醉意更盛,卻還在拼命往口中灌酒。

莫名其妙的,蕭戰忽然想起聚緣宗偏僻密林中,被關在隱蔽山洞裡的那個女人。

“你記得唐雨的長相嗎?”

花十娘趴在石桌上輕聲哭泣。

良久,她才抬頭看向蕭戰:

“我和唐雨關係很好。”

說著,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幅畫。

蕭戰接過之後開啟,就看見畫上畫著兩名女子,正坐在一棵樹下飲酒交談。

畫工很是精妙,惟妙惟肖。

其中一個正是花十娘,另一個就是唐雨。

不出意外,就是蕭戰想的那樣。

上次他反過來跟蹤那個跟蹤他的人,在山洞裡發現的那個女人,就是唐雨!

還真是燈下黑。

都說唐雨是在外面失蹤的,結果這幾年一直關在聚緣宗。

看來那人還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