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躺在床上,身體的熱度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消退下去。躁動的心也漸漸安靜下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綺麗的夢。

夢做完了,她和麵前這個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又成了不太熟的兩個人。

情緒大起大落異常消耗力氣,她現在整個人就很乏累,更重要的是……無比難堪。

她記得自己纏著盛熙川求歡的模樣,更記得盛熙川怎麼為難她。

“盛……”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發生這種事,人很難控制自己,應該能理解吧。

盛熙川窩在沙發上,神情懨懨的,看著很不豫。

他手裡拿著根菸,也不點,聲音裡也帶著一絲不痛快:“宋清殊,你要是再敢叫我盛總,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剛才你是怎麼對我用強的。都結婚了,天天叫盛總,像什麼樣子!”

宋清殊本就羞憤難當,被盛熙川這樣一說,更是難堪的要命。她直接忽略了他後半句話,把重點放在了前半句。

人總是對丟臉的事印象更深刻,她對於後面兩人的親密動作記不太清,可是記得他是怎麼陰陽她的!

越想越氣,宋清殊強撐著坐起身來,冷笑一聲:“盛熙川,你裝什麼貞潔烈男的!以後最好把你那東西鎖保險櫃裡,隨身帶著多不安全,真是委屈死你了!”

她這話說得夠糙,盛熙川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接著,宋清殊看他把手裡的煙隨手擱在了茶几上,走過來,屈起一條腿,把膝蓋抵在床沿上。

他居高臨下盯著她,而且越靠越近,幾乎和她額頭相抵。

他的碎髮在她的額上掃過,一呼一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的中面部。

宋清殊緊張地屏息。

“宋清殊,這麼葷的話都能說出來,你可真是能耐了。”

盛熙川的嗓子低沉喑啞,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宋清殊被他盯得心發慌。

他的眼神不像過去那樣沉冷,也沒有慣有的漫不經心,那裡面是一種更為原始的東西——一種壓抑的瘋狂。

宋清殊看不明白,但她覺得危險。

於是,她習慣性垂下眼去:“我……”

“唔……”

盛熙川的唇不由分說覆了上來。

宋清殊還在兀自掙扎。

“你不是……”

你不是不會嗎……

質問的話被堵了回去,盛熙川大手託著她的頭,一點點啃咬她的唇。

不輕不重,癢癢的。

他試探著抵開她的牙關,把這個吻加深。

宋清殊好容易穩下來的心跳又紛亂了起來,熱氣開始氤氳。

剛才她中了藥,跟盛熙川接吻,並沒有覺得怎樣。

眼下意識是清醒的,神經反而敏感得要命。

:()折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