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小弟咬了咬牙,還是跟了過去。

走著走著,那黑影停下了腳步。

:”我們.....到了麼?“虎小弟怯生生的問道。

:到了,你媽媽就在前面,快去吧。”沙啞的聲音從黑影嘴裡傳來,如同魔咒一般。

虎小弟向前看去,竟真的在深處的大樹底下看見了母親的臉。

;“媽媽!”他欣喜若狂,拔起腿衝著母親跑去。

跑著跑著,他的步伐緩了下來。

因為樹木的遮擋,媽媽的臉伴著稀疏灑下的陽光,忽明忽暗的。

媽媽的臉....怎麼在轉動?

他不用跑去找母親了,因為那娃娃臉少年已經像踢皮球一般把母親踢了過來。

母親尚還帶著溫血的頭顱在那灌木叢中滾了幾下,掛在了他面前的枯樹杈上。

那腦袋墜著樹杈,搖搖晃晃的,像小時候在母親懷裡聽搖籃曲的自己。

:“媽…..媽媽…..”

虎小弟瞬間全身青筋暴起,可沒等他回過頭,便被那瘦長黑影一掌劈中了頸椎,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他們應該已經進入齋律院的管轄範圍了,我不便再前往。”

:“此乃我馭獸教最後一次出頭的機會,你且逐步接近那2人,切記,那男娃娃十分可怕,要做到一擊必殺。”瘦長的身影對著娃娃臉少年說道。

娃娃臉少年的眼神中的狠意一閃而過,隨即又變換成彎彎的笑眼。

:“遵命,宗主。”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張德蟀突然把這玩偶放在臉上狂蹭,嘴裡發出油膩的聲音。

:“這b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是不是被那瘋虎打到腦袋了,受了刺激?“娃娃臉少年臉上陰晴不定,張德蟀數次出格的舉動總讓他覺得心裡不安。

噁心死了,好猥瑣…….“一個穿著愛哭鬼同款青灰色長裙的女孩使勁拉了拉自己的裙子,扭過頭便走了。

圍觀的宗門弟子都因他這神經質的舉動吃了一驚,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懂什麼,我以後就是愛哭鬼廚了,這麼可愛且世界上獨一份的手辦,你們想要還沒有呢!淑涵,我們走!“張德蟀傲嬌的說著,隨即扭著屁股就要拉王淑涵。

:“這女孩這麼漂亮,天天要和這麼噁心的人在一起,真是可惜了。“周圍的議論又紛紛轉到王淑涵頭上。

:“滾.…….滾,我不認識你。“王淑涵臉紅成了豬肝色,奮力的掙開張德蟀的手,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愛哭鬼看著二人吵吵鬧鬧離去的背影,不由得輕笑起來。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把他帶在身上,以後是福是禍,只能看你的命數了。“

折騰了大半天,張德蟀和王淑涵終於是吃上了一口熱乎飯,他們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後,已是到了深夜。

二人吃完飯後在那庭院溜達著,看到了一間掛著”學堂“牌子的樓閣,走了進去。

本以為學堂是各大宗門弟子交流功法心得,書香氣十足的地方,進去之後,卻發現情況完全不同。

學堂裡到處都是年輕的男女生,他們坐在一起插科打諢,飲酒作樂,更有對上了眼的男女在角落裡廝磨。而那坐在管理員座位上的老頭似乎對面前的一切習以為常,已然低下頭打起了盹。

這和二人想象中的情況截然不同,看著眼前燈紅酒綠的場合,王淑涵覺得很不自在,他拉了拉張德蟀的手,輕輕的說道“走吧,去別的地方瞅瞅。

;“愛哭鬼廚請留步。“

正當二人要轉身離開之時,一道聲音卻叫住了他們。

聽著自己隨意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