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芳儀狐疑嘀咕道:“奇怪了,難道真和你的修煉功法有關?”

的確沒騙她,還真沒到結丹境界。可她有點想不通了,先不說靈元丹的用量不正常,對方體內真氣的精純度也不是築基期能媲美的,可又沒有達到結成金丹的境界,她只能懷疑是和牛有道的修煉功法有關。

是上清宗的修煉功法?她也想問問牛有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然而這是修行界的大忌。

門派中人看門派就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不需要多問,問這個是懷疑別人背叛師門,是在羞辱別人。

至於無門無派的人就更不要問,保命的本事哪能讓外人輕易知道缺陷。

就像牛有道從來都不會打探她師承何人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一樣。

就這時,有刺史府的護衛來報,“先生,晉國使臣楚相玉求見。”

管芳儀愕然,牛有道也有些奇怪,“晉使見我做甚?”

護衛回:“不知,人就在府外,先生見或是不見?”

牛有道琢磨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看看對方想幹什麼,“有請。”

護衛離去,管芳儀低聲嘀咕道:“你都接連殺了兩個使臣,還有人敢送上門來?”

牛有道白她一眼,“我又不是殺人狂,無緣無故殺他幹什麼?”

管芳儀還是忍不住偷笑。

不一會兒,晉使楚相玉來到,人還沒到跟前就遙遙拱手道:“道爺,咱們又見面了。”

牛有道擺手笑道:“楚大人面前,道爺二字可不敢當。”

楚相玉哈哈道:“聽說道爺身邊人都這麼稱呼,我也就隨眾了。”

雙方一番客氣寒暄自然是免不了,人家非要這樣稱呼,牛有道也沒辦法。

雙方在亭子裡落座,管芳儀上過茶後,在楚相玉的示意下,管芳儀退下了。

“楚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嗎?”牛有道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放下茶盞問了聲。

楚相玉低聲問:“道爺可知自己目前處境?此番南州之危雖解,但燕皇商建雄對您怕是恨之入骨啊!”

牛有道笑了笑,“楚大人居然關心起了我的安危,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楚相玉神神秘秘道:“獲悉道爺處境,有人願意保道爺平安。”

牛有道不禁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對方的身份令他不得不懷疑,“難不成晉皇太叔雄要保我?”

楚相玉正色道:“陛下乃一代雄主,思賢若渴,對道爺可謂仰慕已久……”

他噼裡啪啦一堆好話,牛有道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想招攬自己。

“南州雖渡過了眼前之危,但遲早要面臨一劫,實非久居之地,我晉國則不一樣。不說長遠,只說眼前,商建雄必想盡辦法加害於您,若去了我晉國則無此憂……”

牛有道慢慢喝茶,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話。

楚相玉講完後,也在等他的態度。

其實楚相玉心裡也是唏噓不已,諸國使臣都走了,他算是膽大的沒走。

韓國、齊國、衛國的人跑了,是沒必要擔那風險。燕國和趙國的人是不敢再留,一旦開戰,這兩國的人身在金州下場可想而知。宋國的出了那事哪還呆的住,走的走,該回宋國覆命的回去覆命了。

唯獨剩個他了,他也是沒辦法,暗中領了對牛有道下殺手的旨意。

誰想,下殺手的機會還沒找到,陛下又來了新的旨意,讓他招攬牛有道,這前後變化之快讓他無語。

等了半晌不見反應,楚相玉試著問道:“陛下的確是一片誠意,道爺意下如何?”

牛有道慢吞吞道:“陛下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不敢去。陛下若真有誠意,不妨先拿出點誠意來。”

楚相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