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他們什麼意思,要個解釋。

三位掌門自然是和稀泥,只說是要見商朝宗,這邊不讓見,三人也只好客氣著悉聽尊便,並不勉強。

“長老,城內白遙駐守的方位似乎失火了。”

一名弟子過來稟報了一聲,陳庭秀立刻扔下三位掌門,轉身走到面向城內的牆垛口放眼遠眺,看位置的確像是白遙駐守的方位。

不過他並不以為意,那一帶有大量駐軍,有白遙率人駐守,還有封恩泰率領一群天玉門弟子駐守,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他只回頭吩咐了一聲,“過去兩個人看看怎麼回事。”

……

彭玉蘭一路在城內屋頂飛掠,接近目標地點時,發現街頭巷尾大量人馬正朝目標地點集結,令她心頭越發沉重,看這情況,難道真的還沒得手?

身形飛落在聚集了大量人馬的庭院中的一座閣樓上,只見長子鳳若義正指揮人馬或揮舞斧子砍伐正堂外的樑柱、或丟擲繩抓扒拉房子欲將房子拉倒、或以重物和利器撞擊屋牆。

總之目的很明顯,彭玉蘭一眼便看出兒子的目標是要拆毀正堂。

正堂內不時有箭矢往外射,屋簷下不但有成堆的屍體,還有鮮血匯聚流淌,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

而正堂四周,已經調集了一圈重弩瞄準待命,只等正堂垮塌便要發動致命攻擊。

遠處巷子裡甚至還有拋石器正在推來,奈何巷道狹窄,那等大傢伙運送過來不太方便。

彭玉蘭飛身而下,直接落在了兒子身邊,看了眼兒子肩頭吊著的破損肩甲還有受傷後的血跡,沉聲道:“義兒,怎麼回事?”

見到母親,鳳若義情緒有些激動,“娘,二弟……二弟他……”有點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彭玉蘭隱隱意識到了不妙,迅速環顧四周,沒見到小兒子,當即怒道:“老二呢?”

鳳若義低頭,還是一旁的農長廣遺憾代言道:“夫人節哀,牛有道的手下袁罡率領小隊人馬突襲進來,二將軍大意之下、不幸遇害在那袁罡小賊手中。”

節兒死了?彭玉蘭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呼吸急促,有點懵。

農長廣忙道:“夫人,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商朝宗尚在屋內頑抗,咱們拖延不起了,夫人來的正是時候,正是為而將軍報仇雪恨的時候,夫人!”可謂大聲喝斥。

他知道彭玉蘭也是實力不弱的修士,來的正是時候,催促動手。

彭玉蘭猛然驚醒,帶著一臉失去兒子的傷痛,唰一聲拔劍在手,身形騰閃而起,先掠向了閣樓,避開箭矢的正面射擊,腳蹬閣樓又拐身飛撲,可謂從天而降,凌空倒衝向下方的正堂屋頂。

見此狀,農長廣興奮地握了雙手,兩眼冒光,之前的焦慮心情一掃而空。

正堂內,商朝宗等人透過破損的大門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看到了彭玉蘭的駕臨。

“不好,彭玉蘭怕是要狗急跳牆了,這女人的修為實力據說不遜色於白遙!”藍若亭喊了聲不妙,言語間也沒了對商朝宗丈母孃的尊敬,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上這個。

話剛落,便見彭玉蘭沖天而起,透過屋頂破損的瓦片能看到彭玉蘭的動向軌跡。

“你們讓開!”袁罡徐徐翻動刀身戒備,橫刀在手,一路抬頭盯著彭玉蘭飛來的路徑,一臉肅殺,一股別樣氣勢在醞釀。

“我與袁爺共進退!”商朝宗亦提了提手中斬馬刀,揮手示意藍若亭等人退下,眼中滿是惱火,鳳家如此薄情寡義,他恨不得將鳳家上下給挫骨揚灰,這回真正是將鳳家給恨了個透心涼。

別說他,換了任何人經此一遭,雙方哪還有任何親情可言,自古以來權勢之爭下大多如此,此並非個例,連骨肉相殘的都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