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驚訝發現蕭天振經脈中不知來自哪的陰冷勁似乎已經消失了,那纖細而脆弱的經脈隱隱有恢復生機的跡象。

“那位明先生來檢查過沒有?”放開蕭天振脈搏,黎無花站起問了聲。

一直守護在此的弟子回:“沒有。”

黎無花心裡嘀咕,那位心還真夠大的,施了藥基本就不管了,這是對自己的藥有信心,還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如同他所料,次日清晨,蕭天振身上的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折騰的虛弱不堪的蕭天振也終於昏睡了過去。

半上午的時候,明先生來了一趟,為蕭天振檢查後,陪在一旁的海如月問:“明先生,怎麼樣?”

明先生道:“他身體乏累,讓他睡吧,待他睡醒了再來叫我,我再給他施一次藥。”

“好的。”海如月連連點頭。

待明先生一走,黎無花又接手為蕭天振檢查,檢查過後,沉默著出了門。

海如月跟了出去,“長老,怎樣?”

黎無花負手在屋簷下看天,沉吟道:“此人的醫術果然不凡,遍尋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他卻是手到擒來,此等回春妙手,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是鬼醫的弟子。”

“真的?”海如月兩眼發亮。

黎無花微微頷首……

又到半夜時分,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蕭天振終於醒了,這邊立刻將明先生請了來。

開啟藤箱,摸出瓶瓶罐罐,又調和了一碗黑乎乎的汁液。

蕭天振一聞那怪味便不想喝,硬著頭皮嚐了一口便想吐,扭過了頭。

海如月立刻訓斥道:“良藥苦口,再難喝也要喝下去!”

對她來說,希望就在眼前,現在就算這位明先生讓兒子吃屎,她也會毫不猶豫照辦。

蕭天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那一碗東西給喝下去的,數次想吐,都被一旁修士幫他施法壓制了下去。

次日傍晚時分,明先生再次調了一碗血紅色的汁液。

這次的看著不好看,但是喝著卻很好喝,甜的,蕭天振咕嘟嘟一口喝完了。

親眼看著他喝下後,明先生收拾了藤箱,往身上一背,對海如月道:“我也該走了。”

“這……”海如月指了指自己兒子,貌似在問,這就好了?

明先生:“病根已除,不會再有什麼大礙了。不過他這些年身子骨的生長有點不正常,病根雖然沒了,身體卻還很虛弱,這半年內注意調養。我看你身邊修士也不少,這點應該不用我多說什麼,他們自然知道怎麼處理。”

海如月:“天色已晚,先生何必如此著急離去,不妨歇過今晚,明日再說。”

畢竟十萬金幣不是個小數目,她還是想留下對方多觀察一下兒子的病情再說。

明先生搖頭:“在此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我還有事。”說罷大搖大擺離去,目中無人的樣子。

從上到下,包括黎無花,硬是沒人敢強留。

原因很簡單,若真是鬼醫弟子的話,別說他黎無花惹不起,萬洞天府也招惹不起。

什麼鬼醫弟子,哪有那麼巧的事,碰巧就能遇上?一開始黎無花是不信的,現在由不得他不信,天陰損脈的治療效果是他親眼目睹的,這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現在這位明先生一露面,就連他黎無花也帶了幾分恭敬。

最後沒辦法,海如月要親自送他出城,然而這位明先生低調的很,不想引人注目,拒絕了。

海如月只好讓管家朱順送送。

目睹人離去,海如月略有擔心地問黎無花,“不會有詐吧?”

黎無花搖頭:“不像,天陰損脈的病根看起來的確是根除了,已經兩三天沒有復發,這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