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走了。

兄弟兩個站在了屋簷下,邵無波抬頭看天,“成敗就在今朝,老三,務必小心!”

邵伏波笑了笑,“二哥,事成之後,我要睡他的女人!”

“誰?”邵無波愕然,據他所知,老大沒女人,只有幾個侍寢的丫鬟,這應該算不上老大的女人吧?

邵伏波嘿嘿道:“唐儀!那女人的確是長的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要氣質有氣質,事成後我非得把他喜歡的女人給睡一睡不可,否則難洩我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

“這個……上清宗依附我北州倒是好辦,可唐儀的男人是牛有道。老大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那傢伙能跟老大掰手腕,必不簡單,平白招惹上這麼個仇人沒必要……”沉吟中的邵無波見弟弟面有失望神色,立刻態度一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好!這事我來想辦法,我定想辦法讓她雌伏於你,就算你被父親給關進了牢裡,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去牢裡自解衣裙陪你個痛快!”

“呵呵,好,等我好訊息!”邵伏波眉飛色舞,拍了拍胸脯,大步而去……

凌波府,書房內,邵平波正奮筆疾書,字字怒斥某地官員辦事不利!

就在這時,管家邵三省急急忙忙跑進了書房,也顧不上規矩,驚慌失措道:“大公子,大事不妙!”

邵平波抬頭看了眼,復又繼續寫自己的,冷冷道:“急什麼,慢慢說,天塌不了!”

邵三省壓根沒有慢慢說的意思,見邵平波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反而越發著急了,火急火燎道:“大公子,真的出事了!阮氏那邊已經知道了大公子利用冰雪閣除掉牛有道的事,二公子、三公子與阮氏密謀捅穿此事,此時,他們已經去了鍾陽旭那邊,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鍾陽旭,大禪山長老,長駐此地,既是大禪山與北州這邊的負責人,也是邵登雲身邊的頭號法師隨扈。

剛飽沾筆墨提筆的邵平波臉色大變,手指一鬆,啪嗒一聲,砸出的一團墨汁在白紙上觸目驚心。

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瞬間臉色蒼白的邵平波緩緩站了起來,慢慢繞出了桌案,逼近邵三省,兩眼似要冒出火來,沉聲道:“他們怎會知道此事?”

阮氏母子身邊幾乎已經被他給架空了,別說沒有修士往來,就連身邊的心腹下人也基本上都被他暗中控制了。更何況這事做的極為隱秘,連大禪山也毫不知情。

可以這樣說,阮氏母子的一舉一動基本上逃不過他的眼睛,暗中說過他什麼、罵過他什麼,他也基本上知曉。

隱而不發,不動母子三人是因為忌憚父親邵登雲,把事情做太絕了名聲上也不好聽,對他將來接收北州不利,不管有什麼不痛快,都要等到他順利接掌北州大權以後再說,他現在也需要父親的威信鎮住那些驕兵悍將。

只要事態在他的控制之中,一些事情他暫時也沒必要計較。

邵三省搖頭,他也搞不清對方是怎麼知道的,悲聲道:“大公子,走吧!怕就怕自己人背後捅刀子,阮氏那邊在玩大義滅親,讓大禪山怎麼辦?皇烈是對冰雪閣那邊做了保證的,此事一出,大禪山必不會放過大公子!趁那邊還沒反應過來,趕緊脫身。只有躲過今日,方有機會謀來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公子,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一句‘皇烈對冰雪閣做過保證’,邵平波腦中迅速閃過牛有道把皇烈請去冰雪閣的事。

前後因果現在這麼對比一聯想,若再反應不過來,那就不是他邵平波了,他嘴唇竟帶了幾分哆嗦,“阮氏母子在我控制之下,真要謀此事,我不可能事先連一點端倪都不知道。冰雪閣謠言剛出,這邊立馬跟進動手,不給我喘息翻轉之機,絕非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後蓄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