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隻狗熊沒有,你們都是用狼牙棒的,待會兒你直接往他的那個方向撲去,記住了,一路上要大呼小叫,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你們二人打起來的時候,老子抽冷子給他一箭!”張允文晃晃手中的幾根箭矢。

“嗯,大人,這,這樣恐怕不好吧!”宋瀑低著頭吶吶的說道。

張允文頓時一把抓起宋瀑的衣領,狠狠的說道:“老宋,這裡可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什麼好不好的!哪種辦法能殺人,我們就用哪種辦法!另外,現在我是戰場上的將軍,我說說的就是命令,不管對與錯,你都要去執行,不要有任何異議!”說話間,雙目之中,一片森然,那猙獰的神情,直如野獸。

彷彿是受到張允文殺氣的感染,宋瀑的雙目也漸漸通紅,手中的狼牙棒捏得更緊了。

樹林裡的手雷爆炸聲也漸漸稀疏下來,偵察營士卒慢慢的往山嶺上撤。

山嶺上,眾人的馬匹全在幾棵樹之間啃著嫩綠的草芽兒。

“好了,準備出擊!”張允文見大部分偵察營士卒上馬,幾名還有手雷計程車卒正奮力的將手雷扔出,阻止突厥騎士的腳步,當下命令道。

將炮管熱得燙手的迫擊炮扔在一邊,張允文收拾鐵槊,身邊站著四十多名士卒,鐵槊一揮:“殺啊——”

藉著緩坡的地勢,四十多名騎士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往剩餘的不足千人的突厥騎兵衝去!

“殺啊——”眾士卒口中齊聲狂吼,聲震雲霄。

這不到五十人的騎兵衝鋒,竟然有千軍萬馬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過來,狠狠的和當先的突厥騎兵撞在一起。

宋瀑聽的張允文的吩咐,一邊縱馬衝鋒,一面口中大聲吼道:“殺——”

狼牙棒橫掃過去,直接將一名突厥騎士的彎刀砸斷,然後去勢不減,將那名士卒掃下馬去。那名突厥騎士隨即被亂馬踩踏。

又是一狼牙棒敲下來,將一名突厥騎士的腦袋敲破,白花花的**混合著血水站在狼牙棒的釘子上,顯得格外的噁心。然而宋瀑恍然未覺,吼上一聲“殺——”,然後一棒子一個,直接將突厥騎士的腦袋砸碎。

看到這樣的暴力場面,張允文真的很難相信宋瀑就是剛才那個見到死人臉色不舒服,屬於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

果然,宋瀑的表現引起了阿史那提狄的注意,只聽那如同狗熊一般的阿史那提狄大吼一聲:“漢狗好膽,待我來會會你!”說完,提起狼牙棒便往宋瀑的方向衝來,宋瀑充血發紅的眼睛狠狠的一盯那阿史那提狄,依舊大吼一聲:“殺——”,揮動狼牙棒便殺了過去。沿途欲抵擋的突厥士卒紛紛被宋瀑一棒敲碎腦袋。

而在宋瀑身後,張允文悄悄的將鋼弩拿出,瞄準和宋瀑戰成一塊的阿史那提狄。

箭頭隨著阿史那提狄的移動而慢慢的移動,尋找著機會。

終於,在一次和宋瀑硬拼之後,兩人各自退後兩步,就在那時,張允文扣動扳機。

鐵箭疾如閃電,直接插在阿史那提狄的脖子上,從側面貫穿。血沫從傷口流出,慢慢順著黝黑的胸脯滑落。他張開嘴,口中發出“嗷嗷”的聲響,眼神中滿是不甘,緩緩的轉過頭,想要往張允文的方向往來。另一支箭矢又“嗖”的一聲飛來,插入他的太陽穴中。

手一鬆,一杆狼牙棒墜地,接著,狗熊般豪壯健碩的身軀也栽下馬來。

張允文冷笑著收了鋼弩,將插在地上的鐵槊一把提起,一槊貫穿了一名突厥騎士的胸脯,大吼一聲:“敵酋已然授首,兄弟們,跟我殺!”

“殺——”

霎時間,唐軍士氣如虹。

與唐軍相反,突厥人先是三次進攻受阻,損兵折將,而如今,自己的先鋒大將也被人暗算致死,那裡還有什麼士氣可言,當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