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vice!”

她立刻跳起來,十二分的警惕,“誰?”

“景閣7號別墅的客人!”

她太陽穴無故的開始疼起來,“去看看。”

剛入冬晚上極冷,沈惜凡只穿著普通的套裝,薄薄的布料根本御不了寒,7號別墅又是臨水,風大又冷,她凍得瑟瑟,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原來是投訴客房衛生問題,客人態度強硬不依不饒,Room Service的服務員咬著嘴唇站在一旁,按捺著委屈和脾氣,結果越解釋越混亂,於是情況變得不可收拾。

最後她為客人換了房,親自檢查衛生情況,才把挑剔的客人安撫下去。

走出客房,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領班小聲問道,“沈經理,這件事要不要上報?”

她揉揉太陽穴,“算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客房哪有什麼衛生問題,不過是別墅臨水,溼氣太重而已。”

服務員小聲嘀咕,“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這點問題,早說不就好了?”

沈惜凡笑笑,說的漫不經心,卻暗藏深意,“有時候客人不需要說,你就可以明白,這樣你也可以做我這份工作了。”

服務員尷尬的笑笑,眼見前面開來一輛車,連忙轉移話題,“這個車在大陸不多見呀!”

她不由的側目,卻發現車牌號很眼熟,還沒反應過來,車便從“倏”的從她身邊經過,然後那個俊逸的臉龐一閃而過,車燈消失在融融的夜色中,只剩下微弱的殘光。

碎頭髮被風捲起,冷不防的打進眼睛裡,讓她猝不及防,眼淚刷刷的就掉了下來。

一如剛才的擦肩而過,沒有預兆,可是她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漫無目的在華燈閃耀的潮溼天空下游走,她不知不覺的又轉回別墅區,不經意間,她瞥到那輛車,屋裡橘色的光華撒在銀白色的車身上。沈惜凡不由的輕笑,這樣的車型真的很符合他的氣質,不張揚也不低調,恰如其分。

別墅裡燈火通明,卻安靜異常,她怔怔地望著,卻什麼都沒有看在眼裡,只是感覺到那暈黃的燈光在室內流瀉。

很熟悉的情景,很多年沒有改變的習慣——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去他宿舍,即使是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把所有的燈開啟,白色、橘色的光線交織在一起,柔和溫暖。戴恆告訴她,因為小時候一個人在家的緣故,喜歡把所有的燈開啟,即使夜再黑,也不會害怕。

沈惜凡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單親家庭出生的,這樣的孩子,天生缺少安全感。

那時候,她幻想,如果將來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她會親手設計這些燈,有吊燈、壁燈、檯燈。當開啟所有的燈,屋裡就會如白晝一般明亮。

她期望每天比他早回來一點,為他點亮一盞燈,開啟一室的燈,讓他知道世界上總是有一個人在等待,在守候,不求回報,默默付出。

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實現。

第二天起來,沈惜凡就覺得不太舒服,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勁。開晨會時候林億深坐在她旁邊,時不時瞅她。散會時候,他問,“小師妹,你臉怎麼通紅的?是不是發燒了?”

許向雅聞言,也湊上來看,摸摸她的額頭,叫起來,“哎呀,稀飯你發燒了!”

她暈暈沉沉,急忙辯解,“沒關係,可能是著涼了。”撐著桌子想站起來回辦公室,沒想到頭一陣眩暈,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去。

嚇到了一干人,林憶深連忙扶起她,“別逞強了,快去休息!”

最後把程總也驚動了,“沈經理先去醫院看看吧,今天不用值班了。”

她暗歎時運不濟,便回家量了一□溫——不是太高,37度6,喉嚨也不痛,更不可能扁桃體發炎。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