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柳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哭吧,盡情地哭吧,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擔心都哭出來,然後跟我回柳家村重新開始,那裡才是屬於你的地方。”

李雲柔一聽這話,哭得更加用力了,她要在柳飛的懷裡解脫,也要在柳飛的懷裡新生。

“滴答!”

“滴答!”

……

李雲柔的哭聲雖然是響徹整個禮堂,但是依然沒能掩蓋住常博文臉上由鮮血和毒藥混合而成的液體滴在地板上所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常博文剛才伸手去抹了一下,但是根本就沒有抹到臉,這舉動更像是人類從誕生時就保留下來的條件反射似的舉動,他的心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面了。

別人都是落水狗,他現在倒好,儼然成了一“落血狗”。

而這何嘗不是對他最殘酷,最嚴厲的懲罰?

他最為驕傲的結晶就這麼被別人當著他的面給噴了出來,而且還全都噴在了他的臉上……

他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甚至有摳掉自己雙眼的衝動,可是它已經發生了,已經成既定事實。

他這會兒似乎連問為什麼,怎麼可能等等的問題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離開水的魚,內心唯一引以為傲的東西也被催毀了,已成“無心”之人。

當他緩緩地轉頭,看到所有人,包括他的母親都像是看著一個妖怪一樣看著自己時,他突然仰天大笑數聲,然後癲狂式地砸了一會兒桌子,把自己的雙手都給砸出了血,最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嘀咕著,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嘀咕什麼。

常母飽含淚水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將他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乖”,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可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隨著一陣警笛聲傳來,很快,警方的人趕到了,看來還是有人偷偷報警了。

警方的人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後,也是震驚到了極點,先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常博文,隨後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柳飛。

柳飛則是一連開啟好幾瓶礦泉水漱了漱口,擦了擦臉,在警方要將他們全部帶回警局之前,他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警方自然無法拒絕。

“李雲柔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們海鳴山,當我們整個柳家村的媳婦嗎?”

柳飛手捧著一大捧藍色妖姬單膝跪在了李雲柔的面前。李父和李母見狀,直接失聲痛哭了起來。

李雲柔飽含深情地看了柳飛一眼,緩緩地伸出手,在她的手就要碰到藍色妖姬時,她又忽然縮了回去,然後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

“啊?”

這一會兒的功夫,柳飛讓這裡的所有人不知道震驚了多少次,這回輪到他自己震驚了。

他本來以為這是水到渠成的事,誰知竟然被她給拒絕了!

他正要發問,李雲柔向前走了一小步,然後伸手拉起他,隔著藍色妖姬,猝不及防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這才把藍色妖姬給收了。

這意思很明白,我不僅要當柳家村的媳婦,還要當你的媳婦!

李父和李母看懂了,相互攙扶著,老淚再次流了出來。

眾多的賓客看懂了,一起鼓起了掌。

柳飛也看懂了,但是整個人都傻了……

結束了這簡短的“儀式”,柳飛等人都被帶到了警局。

四天後,柳飛正式帶著“媳婦”回柳家村,在臨別之際,李母緊緊地拉著柳飛的手道:“小飛,伯母在這再和你說一句對不起,以前都是伯母對你有偏見,但是你已經把我們一家三口的命都給救了一次了!”

柳飛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伯母,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就當這是一場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