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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走多遠，一個保鏢走到他們面前說楚總提前回來了，讓柳飛去他的書房，楚凝霜想跟著，但是他卻說只讓柳飛一個人去。

這可讓楚凝霜納悶了，不過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柳飛隨著保鏢來到書房，看了一眼滿頭白髮但卻精神抖擻的楚聞天，直接道：“楚總，您該染髮了！”

楚聞天示意他坐到沙發上，親自給他端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道：“老了就是老了，染髮也無法掩蓋！”

“但是最起碼不像個城府極深的小老頭……”

楚聞天怔了一下，隨後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暗想這小子莫非發現什麼了？這明顯是進門後就帶著殺氣，而且是話裡有話啊。

他微微一笑道：“柳總這是對我有偏見嗎？”

柳飛放下茶杯，直接站起身道：“楚總，咱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我這人性格很直的，咱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拉倒，誰也犯不著求誰，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當敵人也行，無非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乾脆利索，一了百了，何必要這麼搞權術，玩心計呢？你不覺得累嗎？”

“……”

聽他說完，楚聞天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直接了當地說他，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柳飛見他不說話，繼續道：“您其實一直都在別墅裡，先是讓那馬尾哥帶著一幫保鏢試探我的身手或者說也有可能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然後又在紅色香爐裡放那種玩意，想讓我和你女兒生米煮成熟飯，當你女婿，然後再牢牢地把我掌控在手心裡，我只想知道你考慮過你女兒的想法嗎？她要是知道這些會作何感想？”

被一個後生給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而且還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心思，楚聞天簡直憤怒到了極點。

他本來還以為柳飛是個聰明人，即使他的計劃敗露，他也不會說什麼的，誰曾想他這麼直接！

沉默了一會兒，他指了指柳飛道：“你……”

柳飛壓根就沒有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看著他道：“你什麼你？在當初我願意和你們楚家合作的時候，我就特別說過不要玩勾心鬥角的把戲，可是你還玩了！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你覺得你可以駕馭得了我嗎？你覺得你女兒的終生幸福只是你個人利益的工具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緩了緩，他繼續道：“我這麼和你說吧，沒有你們楚家，我照樣能幹掉呂孫兩家，加上你們楚家，那也不多！還有，我再很自負地說一句，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這鳳凰市還經不起我折騰，所以你擔心什麼？顧慮什麼？設計什麼？有意思嗎！”

一口氣發洩完，柳飛直接走到門口道：“既然我答應了救你女兒，那自當盡力，至於你把我當朋友和敵人，隨便你！只是必須奉勸一句，如果還玩這些，請把我當敵人，謝謝！”

說完，他頭也不轉地離開。

楚聞天臉色蒼白，嘴角劇烈抖動了好一會兒，向後踉蹌了幾步，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這絕對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奇恥大辱啊，然而對方卻是把他給“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是他想多了，還是柳飛太年輕？

他很矛盾！很掙扎！很心虛！

不能駕馭他就把他當敵人？

聽了他剛才的那麼一番霸氣宣言，原本很想嘲笑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沒啥底氣。

是的，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堪稱是鳳凰商界大佬級的人物竟然被一個商界新人給整得沒底氣，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卻感覺到無比真實……

是合還是分？

他真不知道，也許他需要靜一靜，好好地消化吸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