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站起身來。

男子彈跳而起後,看了一眼柳飛那不斷在滴血的衣服,用手抹了一下匕首上的鮮血道:“看來確實有兩下子,不過那又何妨!我本來就沒想著直接弄死你,今天我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直到你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流乾為止!”

瀑布所形成的巨大水鳴聲雖然很容易淹沒他們的話語,但是處於麻木狀態的劉香月還是根據繩子的變化感覺到柳飛出事了。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然後不顧瀑布往她嘴裡灌水的處境,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姐夫,你別管我!我本來就是個惹禍精,今天也是耐不住性子一個人跑出來玩,這才給了他可趁之機,這是我自找的,我不要連累你!”

柳飛的聽力極好,他隱約聽到劉香月的這些話後,當即大吼道:“放屁!這和你沒關係,你給我撐住了,今天我一定會把你給平安救上來,相信我!”

他已經向劉靜月承諾過會保護好她的,而且兩人相處也有段時間了,她雖然古靈精怪,時常把他給整得很無奈,但是她這性格也是很討人喜歡,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海鳴山呢?

以男子的身手以及折磨人的手法來看,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他像窮奇一樣,也是僱傭兵出身。

現在他要在兼顧劉香月的情況下,速戰速決滅了他,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還受了傷。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他必須要孤注一擲,和他血拼才行。

想了想,他一咬牙,將繩子綁在腰側,打上死結,然後死死地盯著男子。

男子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呦,好感人至深,好讓人心生憐憫啊!不過我就搞不明白了,她為什麼喊你姐夫?”

柳飛現在哪裡還有時間陪他扯淡,他冷聲道:“這個你去問閻王吧!”

說完,他也沒向前衝,而是直接甩出了幾根銀針。

他現在雖然看不到劉香月,但是就是睜著眼也能想到劉香月的處境,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穩住繩索,不然繩索亂動,她隨著繩索在瀑布的衝擊下上上下下的,那對她的摧殘太大了!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男子竟然躲過了銀針了襲擊,然後握著一把鋥亮的匕首衝到他的面前,孤注一擲地去削繩索。

柳飛當然明白他這是想讓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繩索上面,無法反擊。他一躲再躲後,見男子的攻勢越來越猛,索性趁勢向後踉蹌了幾步。

男子見他終於撐不住了,心中大喜,持續增加火力,柳飛一退再退後,突然雙拳齊出,朝著他轟了起來,但是沒轟幾下,男子一個虛晃,又去削繩子,他被逼無奈,只得以手臂阻擋,剎那間,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啊……”

柳飛慘叫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岩石上留下的斑斑血跡,怒瞪著他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男子哈哈大笑道:“我卑鄙?我再卑鄙也沒有你卑鄙!你不是很擅偽裝嗎?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身手很厲害嗎?打老子啊,來啊,你他娘倒是來啊!”

說著,他再次像是發了瘋一樣削向繩索,柳飛又是緩緩向後退,沒過多久又捱了一刀。

男子見他的血越流越多,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窮追猛打,徹底沉浸在完虐他的氛圍中。

然而當柳飛捱了四刀,已經退到離斷崖邊只有五米的地方,他準備給他第五刀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刀,柳飛依然是沒有躲得了,不過一陣細長的銀針卻是突然鬼使神差地竄出,然後直接刺入他的太陽穴。

他怔了一下,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已經隱忍蓄積了無盡能量的柳飛突然暴吼一聲,掄起他那已經橫著三道刀痕的手臂,朝著他的太陽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