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俯瞰這三個巨大的法陣,縱橫和九大仙門的掌門全都歎為觀止。

“盟主,你這佈陣和破陣的能力是越來越強悍了,以這個勢頭髮展下去,絕對可以成為這個星球的佈陣、破陣第一人!”

“秒!太精妙了!這借勢佈陣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若想‘起於勢,而又歸於勢’,並讓這種‘勢’徹底為法陣所用,讓法陣發揮最大的威力,難度還是相當大的。你現在卻可以輕描淡寫地實現了,太牛了!”

“小飛,要不抽空你專門和我們講講如何借勢佈陣吧,這樣的造詣你可不能藏著掖著啊,肯定要惠及眾人的,哈哈哈!”

……

流雲這會兒本來想毒舌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張口就說:“柳大盟主,你確實越來越有盟主的樣子了,再接再厲,對抗妖魔這麼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你責無旁貸,現在即使想推脫都不行了!”

他這麼一說,縱橫立即指著他道:“算你有覺悟,兌現諾言喊他盟主,不然我真不知道你這張老臉今後往哪擱!”

“嘿,我這是老臉,你那就不是老臉了?而且他能夠有今天,我的毒舌還不是居功甚偉!要知道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不僅有鮮花和擁抱,而且還有噓聲和嘲諷!”

“你這已經不是老臉了,而是完全不要臉啊!”

“……”

看到眾人笑得前合後仰,流雲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這傢伙怎麼也變得越來越毒舌了?

難道說是因為他這段時間在他身邊耳濡目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眾人都很放鬆,但是柳飛卻是放鬆不起來了,他示意眾人道:“這裡已經安排妥當,咱們還是速回海鳴山吧。”

聽他這麼說,眾人立即明白了過來。

他這麼歸心似箭,自然是不甘心,還想繼續尋找治療蘭姨的辦法。

其實他們也想幫他,奈何愛莫能助。

回到海鳴山,看到蘭姨還靜靜地躺在床上,柳飛很是傷感地坐到床邊,拿起她那蒼白冰冷的素手,送到嘴邊輕輕地親了一口,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道:“你怎麼也變得那麼傻了?你可是剛證道成仙沒多久,為了我,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太不值得了!”

緩了緩,他繼續道:“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已經欠了你太多太多了,理應由我慢慢地報答你!”

說到這,他忍不住抽了幾下鼻子,兩行淚水從面龐處滑落,恰好滴在了蘭姨的素手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但是看蘭姨這樣子,他真的忍不住!

如果再找不到治療她的辦法的話,她恐怕連這種狀態也難以保持了。

曾經,他以為她是不可戰勝的。

曾經,他以為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是在兩人悄然間成為知己後,他才發現她很脆弱,她也有軟肋。

而她的軟肋就是他……

腦海中千頭萬緒,心中刀割火燒,柳飛黯然神傷,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恍然察覺到蘭姨的手似乎微微地動了一下,他趕緊定眼看向她,當發現她依然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時候,他更是神傷。

“我的一條命能夠換你幾滴眼淚,也算值了!只是也很失望,你為啥沒有嚎啕大哭呢?”

一道完全模仿他的聲音猶如幽靈鬼魅一樣竄到了柳飛的耳朵裡。

柳飛瞬間石化。

他沒有再定眼看她,他害怕這又是錯覺。

可是在他察覺到蘭姨那綿軟無力的手突然反抓住他的手時,他再也忍不住了,欣喜若狂地看向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