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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止是蹊蹺?

分明就是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某種牽連。

其實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但是老巫婆以及支援老巫婆的那個同黨相繼死了後,他們巫族並沒有其他叛徒了。

說藥王也是巫族的人或者巫族的叛徒,這個實在是太牽強了。

只是除了這些,還怎麼解釋蠱毒和丹藥之間的這種聯絡呢?

他側身看向雲落寒道:“你有沒有想到原因?”

雲落寒努了努嘴道:“我個人覺得吧,藥王所承襲的煉丹之術和我們巫族一脈所承襲的制蠱之術在古時應該就有過交鋒。”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記得我在我們巫族古籍上看到過一段記載,說是我們巫族曾經出現了一個心術不正的大巫,在煉蠱制蠱方面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利用蠱毒為所欲為。我們巫族內部雖然有很多人反對他,但是全都拿他沒轍不說,有些人被軟禁,有些人則是直接被殺害。而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很是神秘的道士,他冒死要和大巫鬥煉藥之術。”

柳飛雙眼發光道:“以丹藥鬥蠱毒?”

雲落寒尷尬一笑道:“古籍年代久遠有殘缺,這個事敘述到這兒也就沒了,但是我估計應該是這樣,那個道士最後應該是贏了。我諮詢過我哥,我哥說也正是因為百年前頻繁出現心術不正的大巫,徒造殺孽,所以我們巫族後來在制蠱這一塊管控得異常嚴格。”

柳飛若有所思地道:“難道說藥王的煉丹之術承襲的就是那道士一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無疑讓我們對藥王有了更多的瞭解啊,搞不好,他也是個道士!”

說到這,他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連忙坐起身,給海盟的幾個人打去電話,讓他們增加人手到苗寨保護巫族,同時打電話給雲飛魚,讓他動員所有族人,提高警惕。

因為他預感到,如果藥王再次改變丹藥成分,還被他們破解了的話,那麼他搞不好會對巫族痛下殺手……

做完這些,他向後一仰,開始休息,也必須要休息,接下來肯定還有硬仗要打。

雲落寒則是卷在他的臂彎中,頭枕他的胳膊,一手摟著他的胸膛,緩緩地眯上眼,臉上滿是勾魂的笑容。

眼下形勢雖然非常緊張,但是能夠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還有機會和他一起像以前一樣休息,她真的感覺很幸福,而這種幸福是難以言喻的……

在此後的大半個月裡,藥王三次改變丹藥的成分,柳飛和雲落寒聯手煉製出了三種毒性完全相剋的蠱毒,不僅接連給予藥王宗以重創,而且又讓九個被藥王宗所控制的異能者獲得重生,海盟計程車氣空前高漲,實力和影響力也是進一步飆升,對戰海盟的形勢真可謂是一片大好。

不過越是在這個時候,柳飛的頭腦越冷靜。

他明白,只要藥王一天不除,藥王宗就完全有消滅海盟的可能。

眼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出意外的話,惱羞成怒的藥王很有可能會對巫族下手,他必須要力保巫族的安全。

想了想,他借用龍魂和還魂鏡、鎮魂珠之力進一步加固了海鳴山的血誓大陣,然後親自帶著一撥人來到天南苗寨,排兵佈陣,嚴陣以待。

……

某個水下城堡中,鶴髮明眸,穿著一襲道袍,手執拂塵的藥王在聽說柳飛再一次成功以毒攻毒後,他將拂塵一掃,一把椅子瞬間碎裂如粉,而向他彙報的手下則是慘嚎一聲,飛出五六米,吐血不止。

“該死的柳飛,壞我好事!去把三星將叫來!”

他咆哮了一聲,聲音似乎都足以把城堡裡的一切都給震碎,那人雖然倍感委屈,但是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哪裡還敢說什麼啊,立即應了一聲,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