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瞥到站在顧漁身旁的男子,發現他瘦得幾乎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了,兩隻眼睛也完全陷了進去,似乎只能看到漆黑的眼球。

縱橫黑白之間那麼多年,柳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瘦的人,這簡直是瘦得驚悚,瘦的讓人發寒!

同時,他很清晰地感受到散發在他周身的那股詭異的氣息,分明就是死亡的氣息……

意識到反過來中計了,柳飛也沒有緊張,他很是坦然地走到顧漁身旁坐下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顧漁笑道:“柳總的跟蹤術實在是太好了,他們也是回到京城後才無意中發現的。他們本來是想帶著你在京城兜幾圈欣賞欣賞風景的,但是我覺得你們都太辛苦了,而且你大老遠地從海鳴山來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就授意他們帶你回來了。”

“你倒是夠坦蕩!”

“你也是夠膽大!”

“我這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把他給拉下馬!”

顧漁品了品茶,嘖嘖兩聲道:“這大白天的,柳總何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呢?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差點把我的二百多條黃唇魚都給毒死了還叫沒得罪?”

“我有幹這事?”

“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抵賴!”

“呵呵……抵賴向來都是對活人說的。”

顧漁波瀾不驚地看了柳飛一眼,隨後拍了拍手,很快,幾個男子拎著幾個箱子走了過來。

顧漁讓他們開啟,那一條條金燦燦的黃金瞬時映入眼簾,甚是奪目……

第216章:太歲頭上動土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眾多的金條,柳飛乾笑了一聲,這還是他回到柳家村後頭一次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

他的有意思在於從不遮掩自己的“惡劣行徑”,也不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

擁有這種風格的人往往很可怕!

為什麼?

因為這類人都很“極端”,無非兩種結果,要麼自己死得很慘,要麼讓別人死得很慘。

顧漁在水產品養殖業乃至華夏商界都很有名氣,他顯然屬於後者。

其實從進屋到現在,柳飛都有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那是從顧漁身上散發的睥睨一切的氣場。

他很自信,也很有實力,按理說有這種氣場並不奇怪,也能鎮得住人,只是這些東西在柳飛面前並沒有多大用。

顧漁見柳飛在他的地盤上還能一直淡定自若,對他多少有點刮目相看,他依然走簡潔明瞭風,很是乾脆地道:“我這人天生不信邪,搬出這些東西,無疑就是‘破邪’的!”

柳飛道:“哦?”

“聽說你拒絕和外人合作?”

“這要看我把不把他定義成‘外人’。”

“那這麼看我是外人了?”

“不,你是敵人!”

“哈哈哈……”

兩人再一次“坦誠”交鋒後,顧漁仰天大笑數聲道:“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敢在我的家中,當著我的面這麼說話的人,有點意思!實不相瞞,我看上你的養魚,尤其是養黃唇魚的技術了!”

柳飛十分不解地道:“下毒又是何意?”

顧漁道:“兩個方面,一,在我眼裡,魚是死的,技術是活的,不毒死魚,怎麼逼出你的技術?二,讓一個心高氣傲且坐擁兩百多條黃唇魚,每條黃唇魚都能賣幾百萬的人和我談合作,很難且我太被動。”

聽了這話,柳飛竟無言以對。

想了想,他道:“是不是應該再加一點啊?你這麼突兀地冒出來,上來就向我使出這麼一個歹毒的殺招,有為別人出氣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