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不能善了。」

他忽然想一件事來:「你不過會幾下功夫,又不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那姓趙的夫婦兩個為什麼會怕你?你說幾句話,他們就乖乖地走了?對了,我隱約看到你拿了個東西出來,那趙公子臉色就變了,到底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

青珞見他神色忸怩,知道他不想說,冷笑道:「你不說也就算了,反正我跟你的交情,也沒到這一步上。」說著,起身要走。不知為什麼,想到荊如風有事瞞他,想到這人也許有許多事自己都不知道,他心裡就會覺得很不舒服。

「荊如風給的膏藥還真是好用,才一天工夫,你臉上的浮腫都下去了。」

錦心冷冷地看著青珞:「你是真替我高興,還是在心裡惋惜看不成好戲?」

青珞笑容一斂:「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錦心冷笑,「你當初為什麼收留走投無路的我?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為了看場好戲嗎?現在戲散場了,你是不是也該趕我走了?」

青珞將手上盛著飯菜的托盤往桌上一放:「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不是做善事的人,毫無瓜葛的人我也不會讓他白吃白喝。現在店裡人手不足,你好歹是做熟的,若是肯留下來繼續幹,我倒不介意付你工錢。」

錦心一撂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好笑地看著青珞:「你這算什麼?同情我?你覺得你夠資格同情我嗎?不錯,我是被沒良心的男人騙了,那又怎麼樣?總比有些人想讓人騙人家都不幹,自己在那裡自作多情的好……你擼袖子幹什麼?是不是還想打架?來啊,我奉陪!」

「你四肢健全的時候都打不過我,何況現在身上有傷?」青珞對他的挑釁嗤之以鼻,「我擼袖子是為了給你擦藥!」

說著,將錦心按倒在床上,伸手拉高他的衣襟,就見那背上縱橫交錯著幾道棒痕。「真不知說你帶種還是罵你傻子,頭一天已經被人家教訓得這麼慘了,還不知死活的嘴硬!」

錦心哼道:「我開心……哎呦!」

卻是被青珞一掌拍下去,痛得呼喊了出來。

「你是給我擦藥,還是要殺人啊!?」

「殺人是要犯王法的,我怎會那麼傻?殺豬也不殺你呀。」

錦心怒道:「你說我不如豬……哎呦!」

「聽聽,叫得比殺豬還難聽。」

錦心氣惱極了,偏偏他這個姿勢處在弱勢,不好跟青珞爭辯,於是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被青珞死死的按住了脖子,就是動彈不得。

青珞一面揉搓,一面以不耐煩的口氣道:「別亂動,我沒辦法塗藥了。是不是很疼啊,疼就哭出來,我也怕疼,不會笑話你的。」

錦心賭氣道:「誰要哭了。」

青珞又在他背上大力一拍:「疼當然要哭了,忍著要變內傷的,到時候我可沒錢給你看病。」

「你這個吝嗇鬼……嗚……」嗚咽了一聲之後,錦心真的小聲哭泣起來,「你這個混蛋,下手那麼重幹嗎?真的很疼啊,疼死了……」

最初只是小聲的抽泣,漸漸聲音大了起來,終於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號啕大哭。

青珞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他一向討厭別人哭,尤其是阿端那種眼角時常掛著兩滴淚的模樣,哭著也不爽氣。但其實他自己有時也會哭,野地裡,沒人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大哭一場,讓那些委屈、不忿、不平、煩惱、怨恨都隨著眼淚流得乾乾淨淨。然後再擦乾了眼淚,沒事人一樣繼續昂首挺胸的活下去。

所以他沒有阻止錦心,只是悄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庭院裡,荊如風不知何時來了,正在那裡等他。

「你好像把人弄哭了。」

青珞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