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碼事,此仇必報!

穩了心神後,薛珠用力一吹,竹管裡的針嗖一聲劃破空氣,下一息銀針就沒入了姚永良的脖頸之中。

正在看書的人,他手中的書緩緩落在了案上,整個人卻是紋絲不動。

薛珠這才放心地開啟了窗戶,撩起裙子爬進了書房。她悄聲走到姚永良身邊,見他面上還留著輕鬆愉悅的神情,她不由露出諷刺的笑容。

從今往後,便這般神情過一生吧。

一邊擺弄著姚永良的手,薛珠一邊壓低了聲音:“姚尚書是不是想問自己怎的了?”

她把姚永良擺成端坐的模樣後,自問自答:“你是被我用毒藥封了穴位,除了聽覺,你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不用擔心,你不會死。你也不必抱有幻想,沒人能醫治得了你。”

“你想問我是誰?可還記得為你兒子醫治的方山?我是他的未亡人啊。”

薛珠心中迸發出無盡的恨意,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幾乎是用氣音說著:“從今往後,我要你生不如死地活著。你是戶部尚書,我什麼都不是,沒人給我公道,那我便自己來討!”

話落,薛珠十指夾針,又刺了姚永良的幾個穴位後,她把他脖頸間的銀針往裡推了推,隨後她又翻窗逃了出去。

一進一出都沒有驚動書房門口的守衛。

薛珠一顆心怦怦直跳,她擦乾了眼淚,抬眼望天:方山,你可以瞑目了……

她不敢耽誤時辰,悄悄往回走。小心翼翼地避著人,在姚府繞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了回了宴席廊下的路。

在經過一間廂房時,她駐足停了片刻,隨後才匆匆回了廊下。

生辰宴正熱鬧,姚夫人笑著祝酒,姚憶丹在眾人擁簇之下吃著長壽麵,歡聲笑語,很是和諧。

沒有人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何事。薛珠鬆了一口氣,直到散席,姚府書房都沒有傳信來。

一出姚府,姜念便急不可待問著:“可是事成了?”

薛珠點頭。

姜念驚訝:“怎的沒鬧起來?”

“他變成了無法動彈、口不能言的廢人,一時半刻沒有引人注意是正常的。哪怕發現了,也只會以為他是突發惡疾。”

“會醫術的人出手,果真是不一樣!這般難的事在你手裡竟如此簡單!你得教教我!”

“多謝夫人給了我一個接近他的機會。”薛珠至今都沒有回過神來,感覺像是做夢一般,她心不在焉地說著方才的事,“夫人,我經過廂房時,聽見有人說你。”

“喔。”姜念一想,便知道是怎的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