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種其因,得其果,這一亙古不變的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顛撲不破,在此處也依舊穩穩紮根。

清寧兩人好不容易走出了水蛇的危險範圍,沒過多長時間,幾人便藉助手中那散發著神秘光澤的令牌,瞬間來到了這片神秘之地。

剛一落腳,其中一人猛地抬手,一道奇異的力量自掌心湧出,剎那間,影像在原地憑空浮現,就像是被無形的手從時空的縫隙中拉扯出來。

三人死前三刻鐘的畫面,毫無保留地盡數落入了他們眼中。

看著那殘酷的場景,一人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關節泛白,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傢伙,居然敢殺我宗弟子!”

在這修行的世界裡,正派子弟的行事風格,往好裡說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果敢直爽;往壞裡講,便是小心眼、太記仇。

但這也怪不得他人,畢竟這個弱肉強食、是非難辨的世道就是如此。

方忌,此刻正站在一旁,瞧著前方,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愈發洶湧。

按照尋常秘境的情況,到處都應該有兇猛的妖獸四處遊走,嘶吼咆哮,可這裡卻異常詭異。

為何所有的妖獸,甚至連那些本應在水中自在穿梭、伴水而生的傢伙,都盡數停留在那一個個看似脆弱,卻又透著神秘氣息的水泡之中,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清寧雙手緊握著烏素劍,劍身修長,散發著冷冽的寒光。

她緩緩停靠在一個巨大的水泡之前,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濁氣,那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瞬間化作一團白霧。

她小心翼翼地將方忌放在了一側,才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了進去。

說起來著實奇怪,在這個地方,每個人的實力、境界都像是被攤開在陽光下,毫無秘密可言,可這樣一來,又哪來的那麼多爭鬥呢?

方忌站在一塊突兀的石塊之中,黑豆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

清寧所面對的,是一群形色怪異的魚,遠遠望去,它們的魚鱗泛著詭異的白色,好似覆蓋著一層寒霜;可當走近細看,那哪是什麼魚鱗,分明是一根根尖銳的深深骨刺,在微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這些魚身形細小,卻密密麻麻地群居在一起,圍繞著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珠子,不停地晃動著,像是在守護著什麼,又像是被那珠子所吸引。

清寧手中長劍猛地晃動,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率先出擊。

她的步伐雖然緩慢,卻每一步都踏得極為穩妥,像是在丈量著與敵人的距離,又像是在積蓄著致命的力量。

她的劍法精妙絕倫,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風之聲,劍花閃爍。

然而,劍法終究只是劍法,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她得不到絲毫的助力,也難以抗衡這如潮水般湧來的魚群。

沒過一會兒,清寧便已是傷痕累累,衣衫襤褸,幾處傷口滲出的鮮血,在水中緩緩散開,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詭異紅花。

方忌瞧著這一幕,忍不住嘆息了些許。

它心裡明白,自己符合清寧功法的能力少之又少,或許在未來的修行之路上,也會有除自己以外的機緣在前方等待著她。

想到此處,方忌不再猶豫,猛地扎入水泡之中。

伴隨著一陣滋滋的聲響,淡藍色的雷電如靈動的游龍,瞬間沒入其中。

那雷電在魚群中肆意遊走,所到之處,魚群紛紛被電得抽搐、炸裂,不過片刻之間,便了卻了這場艱難的戰場。

方忌看著清寧,聲音沙啞卻帶著幾分關切:“或許,你應該尋一宗門,在那裡潛心修行,會有更好的發展。”

清寧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不捨:“那你能跟我一起去嘛?”

方忌沉默了下來,它是一隻鳥,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