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如此,如果你過得幸福,我當然願意默默的守護你,不會阻攔你的幸福。”

“可是明明我都守護在旁,卻只能眼睜睜的看你走入深淵,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那麼我心中又如何不恨?我心中又如何能放下?我根本做不到如此。”

“但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初次見面,包來硬就很感激離歌笑。”

“當時的離歌笑正值少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幾個名聲,同時他還是錦衣衛之人。”

“他們也從來沒想過,三年的初次見面,就註定了他們日後幾年的糾纏。”

“當時荊如憶進京狀告嚴嵩,誓嚴嵩下令害死了她的父親,並且死後也不得清白。”

“荊如憶此番就是拼了命,就想要把自己的父親討回公道,可她不知道,京城的水遠比她想象的要深。”

“她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以為要去衙門遞狀紙。”

李長安說到此處,眾人皆紛紛議論起來。

“確實太過莽撞,京城裡的水太渾濁,沒有人能夠理清楚。”

“很多人來到京城都變了,完全是因為京城的水太深。”

“如果沒有京城的這些大官,下面的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冤死的人?”

“完全是因為上面的不作為,所以下面才有那麼多冤死的人。”

“沒有人管事,所以天下才會越來越亂。”

有些人會在一夜之間長大,只是因為她經歷過那種痛。

也許直到後來他們才明白,很多時候他們早就沒有選擇。

李長安看著眾人,隨後他繼續說道。

“荊如憶就這樣魯莽的入京,就這樣莽撞的去遞了狀紙,卻不知讓自己走入了死衚衕。”

“因為總督衙門梁大人是嚴嵩的門生,荊如憶求告無門,竟被官員關押。”

“要知道荊如憶不過是個弱女子,並且還並無官職在身,關押她實在是太過簡單。”

“他們甚至只需要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完全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荊如憶前半生過得太簡單,她一直活在蜜罐之中,她的父母將他保護的很好。”

“她幾乎沒有見過人性的另一面,她不知道,很多事情全憑別人一句話。”

“而她沒有武功,沒有勢力,反抗不了,只能認命,不甘認命,也許就會付出代價。”

“她被關押,被送到離歌笑當值的錦衣衛,差點用嚴刑逼迫,好在離歌笑及時趕到。”

“離歌笑當然認出了荊如憶,他也知道她要做的事情,可是離歌笑知道她不可能成功。”

“當時雖然嚴嵩已經開始掌管朝廷,可是當時的皇上並不如現在這樣,他還管些事情。”

“所以,即便某些時候有些失望,離歌笑也並沒有離開錦衣衛,直到後來他的妻子荊如憶死在嚴嵩手中。”

“他才覺得沒意思極了,他說所保護的朝廷,並沒有保護他愛的人。”

“心灰意冷之下,這才離開錦衣衛,後來才組建了一支梅,和他們開始保護百姓。”

“他生的錦衣衛,可他知道朝中如今的水很深,荊如憶沒有靠山貿然闖入,只會死。”

“所以離歌笑竟然親手撕毀荊如憶爹留下的證據血書,給了銀子將他們趕走。”

“明面上是這樣的,實則離歌笑只是想保護他們,不希望他們二人死在這京城。”

“這裡的水太深,荊如憶帶來的案子太過震撼,所有人都說是冤案,可心中都清楚。”

“如果不是她勢單力薄,如果不是她貿然闖入,如果可以被人利用,一定會給嚴嵩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