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例證,他們口頭上是為了朝廷賣命,其實更多的是出於自身的私利。為了以後的發跡,他們勢必要首先儲存自己的實力。呵呵,我們的目的可以說達到了,駱秉章已經按照我們的設想,給他的主子上了彈劾曾國藩的奏章,歷數地方團練之弊端。咸豐妖頭會很難過的。怎麼樣,對我們的做法,左先生以為如何?”

左宗棠尷尬地笑了笑,他說不出什麼。正象石達開所說的那樣,他們目前的戰法完全一反常態,看似不緊不慢,卻處處暗含殺機。說實話,他們多次採用的圍城打援之策,令以後的各路清軍很難再肯相互照應,因為,一旦脫離堅城,搞不好就是自身難保。曾國藩坐守株州而遲遲不敢救援長沙,又何嘗不是懼怕太平軍的這一手呢?尤其是他們的輕兵迂迴戰術,下湘潭、取湘鄉,更有甚者竟長途奔襲衡州,對自以為是的湘軍進行一系列的釜底抽薪。他太明白了,只要曾國藩的這種兵制一倒,大清那就再難以找到能和太平軍相抗衡的勢力了。曾國藩找到了條本來可行的路,可惜他只會說,不會做。

不過,自己已經是今非惜比,他已經沒有了引經據典、再侃侃而談的地位了。左宗棠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未來的命運,至少不能象曾家兄弟那樣。“翼王殿下,”他吭哧了半天,還是選擇了這個稱呼,“左某已成階下囚,哪裡還有權力對殿下和殿下的軍隊品頭論足。”他輕嘆一聲,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地說到,“這個這個天軍對漢奸的定義還是還是太廣大了些。天下數萬萬百姓,都剃髮留辮子,尤其戰爭的雙方,各為其主,很難說他們就是甘願為”他的話說的低氣不足,自己都感到牽強。不過,他這是試探,試探自己未來的命運,看看是否能有轉機。

“女真立國大清,使一個原本依附在我中華下的弱小民族獨立出去,他們就再不認同自己是當年大明的人。所以,滿清霸佔中原,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不是以往的朝代更替,而是外國入侵。當然,取得中原大好河山之後,滿清為了保住其統治地位,又開始宣揚滿漢一家。是一家嗎?”石達開放下茶杯,手一甩,“那不過是劑迷魂湯而已。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叫天下所有人都變成他們的奴僕。難道不是嗎?我想請問你左先生,你是個通今博古之士,可是你是不是一樣對現在的一切都很習慣了?你心裡還有做亡國奴的悲哀嗎?”

左宗棠垂下頭,不敢和對方正視。說心裡話,他的確是習慣了所有的一切,如果沒有太平天國的義旗舉起,還是真沒有想過什麼亡國奴之類的問題。

“石某也曾經是孔孟的信徒,也曾經麻木過,甚至年少時還有投效國家,報效國家之意。如果沒有滿清自己腐爛的作為,沒有天王的點化,石某一樣還是個行屍走肉而已。”石達開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石某是廣西人,但是是個漢人。漢人自以為文化精深,歷史悠長,可恰恰是這些文化中的糟粕害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而真正的精華卻被人們丟棄到了腦後。對於那些沒有文化的百姓,二百年的變遷,加上本族同袍中無恥文人的粉飾,使他們忘記了祖先,忘記了亡國之恨,情有可原。但是,在當今情況下,對於那些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偏偏假裝忘記了,甚至拼命替仇人維護其利益的人,所有這些人都是漢奸,天軍一個都不能饒恕。”

石達開站其身,在屋子裡踱了幾步,然後手高高地一揚,“天軍不但要推翻清妖的朝廷,叫他們滾蛋,還要清除一切偽君子和漢奸們,還天下一個清明。不是說滿漢一家嗎?好啊,你咸豐就領著你的奴僕們接著去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