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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眯著眼，&ldo;手段狠，不代表擅長謀算人心，這一局，還是我贏了。&rdo;

&ldo;他若是真的那般精於算計，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rdo;

傅老冷哼著。

這兩位老爺子走的是不同路子，傅老端看著，都是一派慈祥和善的模樣，屬於殺人不帶血那種，不過許老就不同了。

……

即便拄著柺杖，走路有些遲緩，還是足下生風般，強勢剛烈。

此時已經走到了許如海和許舜欽面前，眯著眼，打量著二人。

&ldo;誰打的？&rdo;

&ldo;我。&rdo;許如海直言。

&ldo;因為什麼？&rdo;許老摩挲著柺杖。

他這柺杖就是普通實木的，甚至沒什麼繁複的雕花，只是長期手指打磨，光滑可鑑，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

許如海不作聲，也是開不了口。

&ldo;舜欽，你說。&rdo;

許舜欽抿了抿嘴，&ldo;爺爺，其實我爸就是……&rdo;

讓他開口將所有事情講清楚，他也極難開口，哽著嗓子，不知從何說起。

許老冷笑著，忽然抬起柺杖，一下子打落一側的酒杯塔，&ldo;我還沒死，你們是想造反不成！&rdo;

&ldo;在家裡大打出手，真是能耐啊！&rdo;

&ldo;剛才是在幹嘛，怎麼不動了，繼續打，我就看著，我倒想看看，你想幹嘛！&rdo;

許老這話是正對著許如海的。

&ldo;都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你脾氣收斂了，那份野心也能收起來，可事實證明，我大錯特錯，我也想看一下，我若是百年之後，我們許家……&rdo;

&ldo;到底誰耐不住，想反了天！&rdo;

柺杖猝然捶在地上，碾碎了打落的玻璃杯，咯吱作響。

老爺子說話擲地有聲，完全不似病人模樣。

&ldo;呵&dash;&dash;&rdo;他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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