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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瀰瀰嫣然一笑道：&ldo;可惜他們沒做到，倒是枉費奶奶一番苦心。&rdo;

謝知妍動了殺心，知道程瀰瀰是留不得了：&ldo;好，很好。你給我等著。&rdo;

她按捺怒火，轉身要走，身後程瀰瀰的聲音響起：&ldo;奶奶讓我等什麼呢?&rdo;

謝知妍腳步一停。

程瀰瀰輕聲說道：&ldo;其實那夜，那些賊人去到紫袍巷的時候，其中有一人同妾說了一句話。奶奶不想知道是什麼嗎?&rdo;

謝知妍輕蔑道：&ldo;你們還說過話?難得。&rdo;

程瀰瀰笑道：&ldo;當然說過，那人對我說，我的模樣兒雖生得不錯，但是卻比侯爺的正牌夫人差了不少，怎麼侯爺偏寵我呢?&rdo;

謝知妍起初還沒回過味來，程瀰瀰又道：&ldo;我就好奇了，奶奶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怎麼就知道奶奶的模樣呢?難道……奶奶也跟他們照過面兒說過話?&rdo;

謝知妍猛然回頭。

四目相對，程瀰瀰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只隔著半步之遙了。

程瀰瀰微微傾身：&ldo;那些人想要報復張侍郎跟侯爺，只是張府門深，他們便來到侯府，奶奶你為脫身，也未報復，就指點他們去紫袍巷拿我……對了，我聽說康王妃請張少奶奶過府之前，陳穎也來過這裡，你猜……這會兒去問王妃為何請張少奶奶，王妃會怎麼回答呢，是不是陳穎受了誰的指點，從中使了力?&rdo;

謝知妍被她一句一句說中了，心中又驚又氣，隔得這麼近看到她的臉，竟好像是七寶在跟前一樣。

謝知妍想也不想，抬手一掌揮了過去，想要把這張可惡的臉打爛。

程瀰瀰左手抬起，輕輕地一擋。

謝知妍只覺著手腕像是碰到什麼冰冷堅硬的器物上，疼得慘呼了聲，忙握住手倒退一步。

她只當是自己不擅如此，便喝道：&ldo;來人，給我狠狠地打她的臉!&rdo;

本以為兩側的丫頭婆子會立刻上前，然而屋內卻靜悄悄地，無人答應，也無人動彈。

謝知妍驚怒：&ldo;混帳，沒聽到我說什麼嗎?&rdo;

像是看出謝知妍心中的疑惑，程瀰瀰說道：&ldo;奶奶沒聽過母以子貴嗎，假如我現在有個一二，侯爺那邊兒自然不好交代。奶奶且原諒他們膽小怕事罷了。&rdo;

謝知妍冷笑道：&ldo;賤人，你總是拿你的肚子做擋箭牌，你真以為是一本萬利不成，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一個風塵女子，不知在外有多少恩客，也不知是哪裡弄出來的野種，居然就在我面前耀武……&rdo;

話音未落，面前一陣風過，謝知妍尚未反應，就覺著臉頰上&ldo;啪&rdo;地一聲，然後是火辣辣地疼痛。

謝知妍情不自禁地轉頭往旁邊，整個人給打的幾乎趔趄出去。

她舉手捂住臉頰，睜大雙眼，轉頭看向出手的人。

程瀰瀰正好整以暇地轉動自己的左手手腕，喃喃道：&ldo;果然不如右手來的利落。&rdo;又抬眸看著謝知妍，含笑說道：&ldo;奶奶是高門出身，那種不雅的詞，怎麼能從如此尊貴的口中說出來?&rdo;

&ldo;你是不是瘋了!&rdo;謝知妍厲聲叫道，&ldo;你竟敢動手打我?&rdo;

一句話還沒說完，&ldo;啪&rdo;，又是一掌揮了過來，踏踏實實地落下。

謝知妍眼前發黑，往旁邊趔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