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這話,侍奉在旁的使女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手才按到,卻聽那隼奴啞著嗓子道:&ldo;回郡王的話,此隼乃是御苑所出,自然是馴服了的。只是終究是扁毛畜生,入夜之後難免有些兇性,郡王又身份尊貴,小的為防萬一,還是將它抱住了進來,免得乍見燈火撲騰起來驚擾了郡王。那樣小的便是萬死也難辭其罪的。&rdo;‐‐已經有些時候沒有聽過這樣恭順奉承的話了。

延昌郡王心頭微微有些感慨,自從……三年前的牡丹花會之後,父親生辰的當日,皇祖父與皇祖母選擇了自己那嫡出的異母弟弟,之後,自己的聲勢一降再降,甚至於堂堂郡王連岳家都不曾保住……雖然身邊伺候的下人不至於因此就敢不聽話,可在郡王府和太子近侍之外,類似的討巧的話,基本上都是衝著真定而去,到他……到底是敷衍了。

聽著這久違的奉承,延昌郡王的臉色緩和下來,點頭道:&ldo;倒是個用心做事的,你叫什麼名字?&rdo;他今晚心情很好,不介意給這口喯伶俐又運氣好的小子一個機會。&ldo;郡王垂詢,小的銘感五內!&rdo;隼奴顯然也明白他問自己名字的用意,欣喜之下,抱著獵隼的手都鬆了松,撲通一聲跪地就要行大禮,激動萬分的道,&ldo;小的……&rdo;就在隼奴即將說出自己的名字時‐‐他的未雨綢繆似乎並非杞人憂天!手中的獵隼趁他激動鬆手的剎那,猛然一把掙開!

在延昌郡王的驚訝裡,這隻獵隼氣勢洶洶的撲向了郡王身後的使女!&ldo;小娘子你頭上的髮簪反了光,快拔去!&rdo;隼奴飛快的提醒幾乎與獵隼的暴起欲傷人同時驚動了使女!隼奴提醒完後,立刻伸手入懷,似乎要取出隼奴們用來調教和指揮獵隼的哨子,他的提醒和這個動作讓使女猶豫了下,考慮是不是相信他?手,就鬆開了腰帶,下意識摸向鬢邊。

只是下一刻,使女立刻知道自己是否需要相信這隼奴了‐‐因為隼奴從懷裡掏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哨子,而是一柄小巧玲瓏的匕首,刃口塗成漆黑,避免反光,一望可知是專精於刺殺之人特用之物!

只是陳珞珈沒有給他醒悟過來之後呼救的機會,乾脆利落的卸了他下頷,讓他拼盡一切的叫嚷都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匕首在他胸膛上漫不經心的雕刻著,陳珞珈江湖出身,自然不會有什麼匠作手藝,她也不在乎,橫一刀、豎一刀,鮮血飛濺、皮肉翻卷,延昌郡王痛得幾乎要昏過去,可每次都被陳珞珈按住大穴,刺激著他清醒。

這樣殘酷的場景,陳珞珈的聲音卻依舊溫柔:&ldo;當初郡王說,我立下了大功,必保我一生富貴,甚至做個誥命夫人,榮華一世也不在話下!可轉過頭來,郡王卻下令殺了我!&rdo;她驟然之間,變得冷冰冰的,毫無人氣,&ldo;像我這樣刀頭舔血的人,殺人和被殺都是理所當然……若只如此,今日我也不是不能給郡王個痛快!只是郡王是怎麼對我的?我怎麼也是為郡王做過事情的人!一旦沒了用,你就將我交給你那個連畜生都不是的弟弟唐澄……等他用那些喼齪的手段玩過了,你再殺了我?&rdo;

延昌郡王心中驚恐萬分,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他感覺到自己腰間忽然一涼,心中如入冰雪,&ldo;不要&rdo;兩個字在舌尖瘋狂的咆哮,卻怎麼也吼不出去!意料之中,下體劇痛,即將昏迷的剎那,

陳珞珈準確的將匕首刺入他一處大穴,悠然道:&ldo;我好容易才討了這個差使,說要將你千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