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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昭節呆了一呆，道：&ldo;就這樣？&rdo;

&ldo;殿下還提到了娘子。&rdo;冒姑用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道，&ldo;殿下贊了娘子。&rdo;

&ldo;啊？&rdo;卓昭節一呆。

冒姑道：&ldo;殿下說，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娘子才打發婢子過府去稟告，可見之前是一直掛心著世子，可見娘子是真正把殿下叮囑的話兒記到了心裡去了。&rdo;

&ldo;……&rdo;卓昭節沉默良久，才悠悠的道，&ldo;殿下真正疼愛九郎。&rdo;

冒姑小聲笑道：&ldo;這還用說嗎？婢子從前想著咱們卓家的長輩也不是沒有疼愛晚輩的，但如長公主這樣的……還真不錯。&rdo;

卓昭節低嘆了一聲，道：&ldo;姑姑先去休憩罷。&rdo;

&ldo;婢子不累，娘子今兒擔了這許多的心，婢子陪著娘子罷？&rdo;冒姑搖了搖頭道。

卓昭節也沒心情一直趕她，就由她陪著‐‐因為寧搖碧在昏睡，兩人也不便多說話吵著了他。這麼默默相對到了傍晚，室中就點了一盞燈，又怕燈火刺眼，卓昭節命人取了厚紗罩子罩上。

如此室中一片的影影幢幢，雖然不至於被什麼絆著了，但也不算明亮。

寧搖碧從昏睡中醒來，一眼就望見靠在榻邊的卓昭節怔怔看著那燈罩，她身上還穿著早上去探望紀陽長公主時的衣裙，可見這一天了也沒心思換。

不遠處，冒姑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卻正低了頭打盹。

寧搖碧凝視著卓昭節，見她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的醒來，分明就是神思不屬，心下微痛，他想柔聲說話，然而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乾涸得難以出聲，忍不住抬手撫住咽喉。

這動作頓時引起卓昭節的注意，轉過頭一看，吃了一驚，忙移到榻頭問：&ldo;怎麼了？可是喉嚨這兒痛？&rdo;

&ldo;倒點水……&rdo;寧搖碧掙扎半晌才把這意思表明‐‐卓昭節慌忙去不遠處的桌上斟了盞茶水，這番說話好歹讓冒姑也醒了，忙要過來幫手，卓昭節卻已經端了茶水回到榻邊，親手服侍寧搖碧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寧搖碧喝了兩口潤了嗓子，說話好歹不那麼艱難了，先問：&ldo;你用過飯了麼？&rdo;

卓昭節道：&ldo;用了點兒……你呢？餓不餓？&rdo;

&ldo;我這會還不大想吃東西。&rdo;寧搖碧搖了搖頭，低聲道，&ldo;你還沒沐浴罷？收拾下去睡罷……嗯，我這會不便移動，你叫人另外收拾間屋子先對付下，我……&rdo;

&ldo;我看你是真不餓。&rdo;卓昭節搖著頭，道，&ldo;不然怎麼有力氣說這許多廢話？&rdo;

寧搖碧自失一笑，道：&ldo;好吧，你去休憩，換幾個下人來陪夜就成。鸞奴一向細緻，不會亂碰咱們東西的，讓他來就行了。&rdo;

&ldo;我是不夠細緻，可我不是讓姑姑在這兒陪著了嗎？&rdo;卓昭節臉色微沉，道，&ldo;怎麼我在這兒也礙你的眼？&rdo;

寧搖碧微嘆了一聲，道：&ldo;都好幾個時辰過去了，還要說氣話嗎？你知道我是心疼你。&rdo;

燈火晦明，也看不出卓昭節是否因這一句話又紅了臉，冒姑倒是放了些心，暗暗慶幸寧搖碧並未因卓昭節之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