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第1/4頁)

寧搖碧拿眼角偷偷瞥著她，低聲道：&ldo;你若是不喜歡，我改掉就是。&rdo;

這話讓卓昭節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

寧搖碧頓時皺起了眉，看了眼手裡的摺扇，似乎就要將它丟出去。

&ldo;我沒有不喜歡。&rdo;虧得卓昭節開口了，她緩緩道，&ldo;我只是好奇，所以問一問……你別這樣，好像我問什麼就是不喜歡一樣，我是那麼挑剔的人麼？&rdo;

她心想，縱然我是，如今無名無份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對你指手畫腳呢？

&ldo;你當然不挑剔了！&rdo;寧搖碧鬆了口氣，飛快的道，&ldo;只是我……&rdo;他沉吟片刻，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道，&ldo;我從前，在長安的時候，做過許多不好的事情，闖過很多禍，但因為我祖母的疼愛，最終都是不了了之！因此和時五、淳于十三一起落下個京中三霸的名號，都說我們三個是紈絝子弟，長安……敗類！&rdo;

他遲疑著、輕聲道，&ldo;從前我也不在乎……我向來不在乎旁人的議論，只管自己快活了就是！但現在……我不想拖累你，昭節，我不想叫旁人都議論你看中的是個紈絝、敗類之類……卓八……嗯，你八哥說的很對，我不在乎，未必你也不在乎，我不能不管你！&rdo;

卓昭節怔住，只覺得心中一痛。

頓了頓，寧搖碧又道：&ldo;所以我想了想，若從現在開始改，雖然也許已經遲了，可總比不改要好……你不喜歡的、會給你惹麻煩的地方，我都會改！&rdo;

這句話，他說的輕聲，卻透出九死不悔的堅定！

他慢慢的、近乎乞求的道，&ldo;所以你等等我好不好？先不要嫁人好不好？等我改好了，長安沒那許多人再議論我的不是……你再嫁給我好不好？&rdo;

少年世子眼神清澈而堅定，他帶著無限的熱情與盼望，並難以掩藏的彷徨恐懼，微握著拳，注視著眼前的少女，忐忑的等著回答。

阿杏和阿梨、初秋、立秋四名使女，從卓昭節發現寧搖碧開始，就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眼，站著不動，聽到此刻，也不禁動容！

卓昭節迎著寧搖碧的注視，許久無言，就在寧搖碧眼中逐漸浮上蒼涼之色時，她忽然驀然之間淚落紛紛！

&ldo;昭節？&rdo;寧搖碧慌了，怔怔的問，&ldo;我……我是不是不該和你說這樣的話？&rdo;

然而卓昭節胡亂拿袖子擦了把臉，面上卻湧出一抹毅然，她上前一步，湊到寧搖碧耳畔低聲而飛快的說了一句話，不顧寧搖碧瞬息之間震驚交織著狂喜的神情，跺了跺腳，轉身跑遠……

第二十四章 淳于十三

目送阿杏等四名使女茫然的追著主人而去，古松更高處，連片的枝葉在歲月裡虯張的枝幹以及暗色衣袍很好的遮蔽了人影，時採風順著樹幹爬下幾尺，方和寧搖碧一樣跳下，拍了拍還維持著滿臉不敢置信的寧搖碧的肩，譏笑道：&ldo;人都走遠了，你還這樣做什麼？卓家小七娘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叫你呆成這樣？&rdo;

寧搖碧如今正陷在了無以形容的狂喜中，只覺得這一刻天是藍的、糙是青的，世事無比美好‐‐這巨大的喜悅裡，他毫無防備的告訴時採風：&ldo;昭節讓我回去後就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