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兩兩相對,往日的一幕幕如煙雨綿綿繚繞,揮之不去。花紅不過百日好,從此相逢是路人。既是路人,何必相逢?既相逢,又何苦相認,徒曾無措?

我怕他,只因初識時的心有餘悸,唯恐敵不過他蠱惑人心的伎倆,再次身不由己泥潭深陷。昏暗中那樣孱弱不堪的他,讓我逐漸迷了雙眼,看不清本心。側首視去,慈悲菩薩高高在上,俯瞰眾生,可否於眼角眉梢處洩露些許天機?

我抬腳,邁步,緩緩行至他身邊。難行需行,縱使舉步維艱,不過與自己一場豪賭,贏了,逃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