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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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氣,仰望著幽深的夜空,閉上眼睛,讓我想一想……
難道風是迫不得已離開的的?是不是飄雲安排這一切,讓自己對風死心呢?可又風唆使自己扮女人,才讓他有機會逃走……可是為什麼他又留話說什麼生死與共?都已經走了還怎麼生死與共?或者他發現了什麼,為了不牽連自己?
風千動和林飄雲互相指責的話都回響起來,他們在不斷的爭執,大打出手,最後揮兵對壘,處處硝煙。薛慕雲的身體成了他們的戰場,不管誰對誰的傷害都重重打在他的身上,他只覺得五臟六腑肌肉骨骼都要被生生扯碎,可是戰火還盤踞他的大腦不肯散去,終於抓住襟口痛苦的狂吼一聲:“我到底要相信誰?!”
秋雨無聲的落下,綿綿密密,風聲起時,已帶了寒意。牆角一樹桂花開的正茂,被這風雨一催,便紛紛落下,捻碎一地米粒似的小黃花,在泥水裡沉浮,原本濃郁的香氣也隨風飄散,無跡可尋。
薛慕雲枯瘦了,原本健康的麥色肌膚變的慘白,肋骨清晰可辨。兩頰凹下去,顴骨顯得突出,曾經亮如星子的眼眸已經暗淡無光,轉也不轉。木偶般的躺在那裡,田菱兒拿了食物來他便吃,不拿也不喊餓。林飄雲來看過,罵過、打過,都無濟於事。風、林之戰在他身體裡僵持著,一日不死,一日不休,他已經感受不到外界的事物。身子變的羸弱,稍一經風就會發燒,偏偏天氣愈來愈冷,他便時常在高熱中煎熬。一時迷迷朦朦的忘了一切,把田菱兒當做許嫩櫻抱著說笑,自言自語,也不理她是不是回答,一時又醒悟過來,痛苦一陣再繼續發楞。
田菱兒原本對他有意,後來經了些事,以至身體殘疾,又知道他是王后,這才死了心。萬沒想到能有機會照顧他,所以被他摟抱時就有些綺思,心下也巴望著他將錯就錯,把自己當做妻子那般對待。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薛慕雲和許嫩櫻根本沒有經過那些,他的身體又只和男人歡愛過,無論是明白還是糊塗,都對她沒有半點情慾。
冬天來了,寒風捲起枯葉,吹的沙沙的響。雪花零碎的飄著,落在地上就化了。天齊的冬天比雪域要暖和多了,但是這個房間裡的取暖設施也沒有那麼好,總是透著溼冷。薛慕雲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住,可又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那個屋。身體瘦的只有一把骨頭,隔著棉衣也顯得突兀。林飄雲不吝嗇藥,遊方朗也竭盡全力,但是生命的痕跡一點點在薛慕雲身上流逝,就像離開水的魚一般,他的病無藥可醫。
路瑤先沉不住氣,幾次想找林飄雲談談,都被遊方朗攔住了,這天她趁著遊方朗不在家,自己跑到王宮去了。林飄雲正在跟幾個大臣議事,被路瑤打斷了,臉色很不好看。
路瑤看看沒有外人,直接說:“小薛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林飄雲皺皺眉:“他現在怎麼樣?”
路瑤說:“這樣下去只怕拖不過冬天。”
林飄雲臉色更難看:“這麼嚴重了?遊方朗怎麼給治的!”
路瑤忍不住動了氣:“你很清楚,飄雲!他根本不是身體上的病,他是心病!”
林飄雲臉色一寒:“那你說要怎麼樣?”
路瑤咬咬牙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他送回風千動那裡。”
“那不可能!”林飄雲的眼神比冰更寒冷:“他就是被風千動利用了才害成這樣,現在把他送回去那不是更嚴重!你們不是學醫的麼?催眠、洗腦、消除記憶,不管用什麼手段,總之讓他忘掉那一切,重新開始!”
路瑤也急了:“你以為這是在我們的世界嗎?要是那麼容易,我們還會拖到現在?”
啪!林飄雲手上的杯子摔的粉碎:“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難道是神仙?操心勞力的管一個國家還不夠麼?事事都要我來做,要你們有什麼用!”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