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了,但之前的那幾次都是因為幾個月前天氣很冷,她藉著取暖的名義找他蹭過,自從她搬到他的床|上睡覺後,兩人再沒有這樣過了。

林默忽然有種久違的感覺,臉上不禁泛起了笑顏,卻不忘小聲提醒:“今天只是下了點小雨,不是很冷呀。”

良久沒聽到回聲,林默小心翼翼地抬了抬頭,看到顧承風緊閉雙眼,知道他應該是睡了,她很識趣地打算回到自己的被窩,可當她才動了一下,圈著她的臂彎一用力又把她圈了回去,只聽一個深沉、磁性,又帶著少許沙啞音低低地在她的頭上響起:“乖,別動。”

別動?

兩人這個姿勢叫她別動,這是什麼意思?以林默的性格,當然得問清楚:“是要我睡在這兒嗎?”

一個懶懶的“嗯”聲,林默感到她似乎又被圈著她的人摟得更緊了些,她忽然想起下午當她在最無助、最無望的時候,就是想撲到這個懷抱裡,不是嗎?而此時,這個懷抱雖然晚了幾個小時,因為是他的,所以一分不減地慰藉了她當時那顆受傷的心。

不管別人怎樣看待她、怎樣拿她的糗事來當笑柄,而他,不用一言一語,甚至不用一個眼神,只是給她一個簡單的擁抱,已足矣!

林默將抵在他胸前的右手移到他的身後,回抱著他,聽到她頭上傳來他細細的鼾聲,也閉上雙眼,安靜地睡去。

☆、八卦雜誌

天邊剛拉開神秘的黑幕,露出暗沉的天空,顧承風的手機就已經在床頭櫃上不安分的振動了起來。

手機振振停停、反反覆覆了好幾次,才被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顧承風眯著眼滑向接聽,給對方了一個“嗯”的鼻音,下一秒他臉上所有的睏意盡散,眼睛睜的溜圓。

他掛下電話,看了看仍窩在他的臂彎裡熟睡的林默,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從她的頸下抽|出,穿好衣服下了樓。

顧承風開啟門,就見顧志雄一臉的既緊張又嚴肅的神情詢問:“嫂子呢?還睡著呢吧?”

顧承風滿臉的疑惑,問:“什麼事?這麼早。”

顧志雄卻神神秘秘地把一樓掃了一圈,最後帶頭走到陽臺,待顧承風跟過來後,關上陽臺的門,把手中的雜誌往陽臺的茶几上一撂:“這個……你先別動怒,事實應該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顧承風把目光移至茶几上的那本雜誌上,幾秒後,勃然變色,指著雜麵封面上一個個的畫面,喝道:“你哪兒來的這東西?”

顧志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提醒道:“現在還沒到五點半,你現在第一時間應該去阻止這些雜誌流出,而不是問我這是哪兒來的。”

“你特麼不去問你|媽反倒到我這來裝好人?”顧承風真的是氣壞了,抓起雜誌指著上面一個個林默和一個打碼的男子的照片質問:“你從早到晚都在那兒盯著,那些進進出出的媒體你不是說都查了底細沒問題了嗎?還有,我千交待萬交待,店慶儀式一完就讓林默離開那兒,現在給我弄出這麼個大蔞子來,你還有臉來見我?”

顧志雄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他也很委屈:“這些照片不是那些媒體流出的,並且嫂子那會真的是走了,可她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又回來了,店裡人太多,等我看到的時候就……”顧志雄嚥了咽口水:“哥,你不要什麼壞事都認為是我媽乾的。”

顧承風氣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把住抓|住顧志雄的領口,瞪著一雙因憤怒而爆滿紅血絲的眼睛,憤恨地說:“你特麼的只是來給我送信的嗎?我還真不信這些照片你沒看?”

顧志雄的咽部被勒的有些不適,他咳了一下,解釋:“當然看了,可是並不能說明跟我媽有關係。”聽顧承風這麼一說,顧志雄也沒了底氣。

顧承風牙齒咬的“格格”做響,他現在就像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