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給自己包紮,用手和了硃砂和糯米抓起來,“忍著點。”說完直接敷在我手上。

“呲……”

面板被灼燒的聲音。我痛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抽搐了,最後實在忍不了,扯開嗓子嚎起來,不停的在風狸懷裡扭動身體,範河坤大喝一聲,“抓住她!”

“師父,好痛,要痛死了!”

“啊,我受不了了,好痛!!”我雙腿亂蹬,江溫暖趕緊撲上來把我的腿摁住。

“痛總比死好!”

範河坤立即把我手臂上變黑的糯米取下來,又重新敷上新的糯米,我簡直要受不了了,那些糯米敷在我面板上就像是烙鐵在烙一樣。痛得我渾身汗水都把衣服打溼了。

我突然覺得有時候死真是解脫,最痛苦的莫過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師父……”

我嘴唇發白,眼淚直流。

可他們一點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就像待宰的豬被他們摁倒地上鎖著。範河坤不停的為我更換糯米,甘露碗裡的糯米用完了,他又解開傷口重新擠自己的血到碗裡。

看著他這樣,後面所有痛苦我全都咬牙隱忍著,就這樣重複著,一直到了晚上,夜風襲來我冷得發抖,他們才把我轉移到會所內的套房裡。

我蓋著被子,只有手臂伸在外面,蠱蟲不停的在手臂內進進出出,感覺整隻手骨髓都被掏空了。

“大家先吃點東西吧。”江溫暖沒什麼能幫得上忙,只好煮了些東西進來。

精神緊張了一天,範河坤接過碗大口大口吃起來,我也少少吃了些,吃飽了就想睡覺,師父上來一巴掌把我打的眼冒金星,我又想哭又想笑。

“師傅啊,我意識很清醒,但我真的很困啊,讓我小睡一會好麼?”

“還是別睡了,今晚上很重要。”

於是,我們一夜未眠,房裡所有燈都亮著,範河坤又在我手上試了好多方法,總算有些效用了。可新的問題又來了,我的出神術必須要修煉,不然我身體會體力不支,迅速衰竭的。

但我手上有屍毒,要是現在執行全身氣息。會不會把屍毒帶到身體其他部位?

我簡直要瘋了!

江溫暖看我有氣無力的,還以為我氣虛,找了些食材燉了湯端進來,我勉強喝了些,躺回床上覺得天旋地轉,趕緊伸手抓住範河坤,“師父怎麼辦?”

“怎麼了?”

“我的出神術需要修煉了。”

範河坤臉色一緊,估計在想為什麼所有事都攢一塊了,他沉著臉半晌才說道,“先處理屍毒吧。出神術一時半會死不了,等屍毒解除,我立即為你護法修煉。”

說完,他拿碗劃了三清符水餵我喝下,又開始不知疲倦的在我手上折騰了,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能想到的辦法範河坤都在我手上做實驗。

我漸漸疲倦,到最後連範河坤的巴掌都沒辦法把我扇醒了。

馮嶽峰看著病床上徹底暈過去的女人,胸腔壓抑得難受,轉過臉看著範河坤。“她的出神術能拖幾天?”

“三到七天吧。”

“這麼短的時間,她手上的屍毒能清除趕緊麼?”

範河坤看了眼剛敷在桃花手上迅速變黑的糯米,沉下眼搖頭,“難。”

一個字,道盡多少無奈。範河坤一夜兩鬢斑白,正坐在床邊嘆氣,突然臉色一怔站起來,“有人來了。”

“誰?”

“天台!”

他說了兩個字就往外趕,卻在門口碰到來人了,一看來人忍不住激動的脫口而出,“圓陽子道長,葉道長,還有陸道長,你們怎麼來了?”

“不辭而別,報應!”

圓陽子一甩拂塵,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