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寵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就是要去劫營”

聽著高寵的確認,也不知道是少淵心寬還是神經大條,問了一個神經更粗的問題“我們是不是要直取敵人大營?孤軍深入,斬了他們的大漢,然後大吼一句,‘你們的老大已經被我殺死了,識相的就乖乖投降之類的話?’”

少淵說得正是標準的劫營做法,也是他們之所以惶恐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以為高寵要做這個。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高寵卻清脆地搖了搖頭“肯定不是啊”

這次輪到他們驚奇,不是這麼劫?還有其他意義的劫營?

高寵拍了拍他們“你們湊過來,我告訴你們是咋回事”

卻說匈奴王庭,不知道是不是越加靠近疏勒城,想起了自己即將可以在南疆放馬,可摩爾的心情越加亢奮,催促著部隊來到山下才紮營休息。心情上佳的他,今夜喝了不少走酒。

酒宴之上,喝得醉醺醺的可摩爾一邊調弄著從北疆小國虜來的用來伺候他的公主王妃,一邊和帳中飲宴的大臣說道“這些酒都不夠醇,大家不要嫌棄,明日,我們攻破那裴珊國,裴珊國以葡萄酒聞名於世,明日,我們就去親自品嚐那裴珊美酒,是否對得住他自己的名聲。”

賬下大臣紛紛舉手說道“謝大漢賜酒!”紛紛一飲而盡

可摩爾看看那堆積如山的酒罈子,豪氣地說道“你們都這些酒分與賬下士卒,我匈奴的勇士,出征打仗,豈可沒有美酒相伴,且告訴他們,明日與本汗破了那裴珊,美酒美人,應有盡有”

左賢王出列拱手道“大汗,如此怕是不好吧,今夜還是讓勇士們好生歇息就可以了,還是不要飲酒了吧?明日破城再飲,豈不是更好?”

一個賬下的千戶模樣的人出列笑道“左賢王大人,我們匈奴勇士誰人不喝點酒?喝點酒更容易入睡,恢復精神呢,不怕不怕”

可摩爾也是藉著醉意哈哈大笑道“不怕不怕,我此處有勇士數萬人,漢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趕來攻擊我們吧,只怕他們此刻正在城中瑟瑟發抖,或者已經收拾細軟逃跑了,哈哈哈,來眾將士,趕了這碗酒”

左賢王見可摩爾這麼說,知道眼下大家也是真的疲勞,不太願意守夜,仗著人多,就想糊弄過去,但他也不敢多言,不然雖然自己身居高位,但是犯了眾怒就不好了,於是也只能舉起酒杯附和。

大醉而歸的匈奴顯然沒有料想到,漢軍之中,的的確確有這種有膽量做出‘以卵擊石’這種瘋狂舉動的瘋子。

今夜正是月黑風高之時,高寵帶著數十部下藉著月色,悄悄在匈奴大營附近埋伏到了半夜,等待機會。匈奴人看來真的是趕路甚急,遠道而來,卻連柵欄都沒有,只是簡單設立了幾個帳篷,便任由馬匹自己吃草休息,看來他們壓根就沒把裴珊城和漢軍放在眼裡,今夜再此留宿,僅僅是隨隨便便過夜罷了,並非長期駐紮。

高寵順著星星火光看過去,只有三三兩兩昏昏欲睡計程車兵在營帳外象徵意義地守夜,手中還抱著酒瓶子意猶未盡。防守如此鬆懈正給了他們下手的好機會。

高寵緩緩從小土坡退了下來,回頭看向自己的部隊“要怎麼做,大家都記住了嗎?記住,一刻都不要停,任務完成馬上回來,消失於黑夜之中,直接撤離這裡,不要孤軍深入,只要擾亂就夠了,不能讓他們清醒過來發現我們是漢軍,明白沒有?”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拱手一禮,按照高寵分組,各自散去。

頓時營地只剩下高寵,少淵伍旭三人。伍旭問道“將軍,我們要怎麼打響這頭炮?”

高寵拍了拍兩人,指了指在遠方打瞌睡的匈奴兵和他距離他不遠處,他們放馬的地方,關鍵就在那兩者身上,今夜就讓他們感受一下馬神的憤怒吧,希望他們已經拜託了上一次瘟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