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贊同後,又非常迅速的擺正了自己的臉色。

他輕聲笑道:“好,那就祝我們,一切的努力都可以得到最好的回報。”

直到聽到他師兄將什麼幸運分享給其他人之類的話收回去之後,蘇涼的臉色才隱隱好了一些。

雖然在反應過來之後,蘇涼也覺得自己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脾氣,顯得有些幼稚又天真,但反正說都說了,於是他摸了摸隱隱有些發紅的耳根,帶上了自己的耳機,板著一張冰塊臉,假裝無事發生。

或許是為了逃避自己早上時候的幼稚發言,在國家隊全體選手乘車前往布達佩斯體育館的路上,蘇涼全程戴著耳機靠在椅子上假寐。

坐在蘇涼後頭的二翔在察覺到他家老大從上車之後就一句話沒有開口過之後,就站起來看了一眼,然後發現他家老大居然好像在車上睡了全程。

這可不是他家老大平時的習慣!

他家老大在比賽之前的狀態從來都是很好的,在車上從來不會這樣睡一路!

在發現他家老大在疑似補眠的時候,二翔臉上露出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因為同在一間房住著,武剛的那一張臭臉又實在是沒有人敢跟他接近,因此上車之後武剛就坐在了二翔的身邊。

這會兒二翔看完了他家老大之後坐下來,臉上就始終帶著一副憂愁的模樣,一會兒一會兒的轉來轉去,像是想要跟誰開口說話,但是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武剛原本在車上靠著休息,但身邊有這麼一個巨大的扭來扭去的傢伙,這讓武剛實在也是沒辦法好好休息,於是板著一張臉,看向了他身邊的孫睿翔。

“你幹嘛?”

武剛的問話極其簡潔又簡單,再配上他一張兇巴巴的臉和他的三白眼要是不瞭解的人一聽之下,直以為他要對孫睿翔挑釁才對。

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二翔,早已經摸清了他這個室友的語言習慣。

武剛看起來雖然兇,但是實際上沒有他看起來的那麼可怕,他問的話也都是非常直接的問話,說是幹嘛就是幹嘛。

因此哪怕武剛的這句話問的聽起來有些兇,二翔也並沒有感到害怕,他只是有些格外的扭捏,看得武剛一陣辣眼睛。

“唉,沒事兒,我就是有點擔心。”

武剛翻著他的三白眼看一下二翔,沒有說更多的話,但是反正那個眼神的意思就是你擔心什麼?

二翔悄悄的看了一眼他前面的老大,然後又擺出了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從剛剛上車起,我家老大就都在睡覺,沒有開過口。昨天的1500米賽程那麼密集,體能消耗那麼巨大……武剛啊,你說會不會是我家老大他昨天體能消耗過度,今天還沒有恢復過來呀?”

在說這段話時,孫睿翔還特地小心的看了眼前方,然後用很小的聲音對著身邊的武剛嘀嘀咕咕。

武剛在聽到二翔嘀咕的這一些內容之後,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他原以為孫睿翔只是在腦補哪些無聊的事情,但此刻他的這些判斷卻還是有些道理的。

畢竟前一天的比賽之中,蘇涼已經全力以赴的完成了1500米冠軍的爭奪,而蘇涼的體能較弱已經是國家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以蘇涼的體能情況而言,在今天沒能徹底恢復,也是一件能夠理解的事情。

武剛雖然看蘇涼不爽,但是他並不是一個願意看到自己國家隊伍的選手在比賽之中失利的運動員。

哪怕是他看不爽的物件,哪怕是他所需要競爭的對手,對於武剛而言,那都是國家對內部的競爭。

而當一名選手需要面對與其他國家隊伍的選手競爭的情況下,武剛支援的當然還是自己國家的選手——哪怕這個人是讓他不爽的蘇涼,也一樣。

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