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眾人震撼和驚羨的目光中,完成了這樣一個附加的環節。梅姐也彷彿得到了解脫,趕緊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那個豪華間。這裡面,有資格作陪的都是晉中的大人物,有些還是外地來的貴賓。他們多少都知道周東飛和梅姐的恐怖能量的,自然一個個眾星捧月,爭相敬酒示好。但是,梅姐只是強打出笑容應付著,一直心不在焉。

夏侯驚雷的客人很多,中午和晚上都有喜宴。但是晚上的那一場,梅姐是說什麼也不參加了。只是說自己有點風寒,而且中午喝了不少紅酒,真的撐不住。反正梅姐能來、能露面,已經給了夏侯驚雷很大的臉面。所以夏侯驚雷也不會說什麼,反而一再叮囑手底下幾個女人,千萬照顧好梅姐。而且,夏侯驚雷不敢讓梅姐住賓館——哪怕是心怡集團自己的酒店,那樣顯得太見外。所以,他讓人先把梅姐送到自己的新房,住也要住在家裡。

梅姐本說「打擾你們新婚洞房可不行」,但夏侯驚雷卻笑道:「人家年輕人結婚,跟父母住在一起的又該怎麼樣,不也是當天就在一個家裡。我那新居面積不小,房間多著呢。您和周師叔在那裡住一晚,也給我和小苒多添一些福氣。」

這樣的照顧,即便是自家子侄也無非如此了。梅姐心裡面更酸:夏侯驚雷要是天性如此,那就太可惜了;而要是一直裝出這樣的謙恭,卻又太可怕了。

至於周東飛,則藉口要陪著梅姐,也沒有出席當晚的喜宴。他和梅姐乘車一路來到夏侯驚雷的新居,一路無語。

這是一套面積很大、堪稱奢華的別墅,甚至可以稱之為一個小莊園。因為單是那西式柵欄圍起來的院子,就有兩三畝地大小。這裡畢竟是一省的省會城市,弄下這麼大面積的房子,多讓人羨慕。可是,就在幾個小時之後,這處讓人羨慕的別墅的年輕主人,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留下的,或許只有一個未經洞房的新娘子。

來到那門前,有人馬上開啟了大門。周東飛似乎不經意的朝遠處瞥了一眼,只見兩百米外的一輛大卡車上,一點火光一閃。周東飛知道,那是夜十三手中的zippo打火機。兩人以前就配合過,這是他倆常用的暗號。火光一閃,意味著夜十三已經在那卡車頂部做好了一切準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一個夜十三,一把大狙,就能威懾並壓制這個別墅裡的所有人。論手槍槍術,自然以石頭第一,甚至可稱天下第一。但是論用狙,周東飛還沒見過比夜十三更精通的。斷臂托起長槍,另一隻手扣動扳機的時候,夜十三就是一尊殺神,彈無虛發。

不一會兒,卡車開走了。根據約定,夜十三隻是在這裡踩點,不會長時間逗留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到晚上十點之後,他會趁著夜色再度殺過來。

……

當天的晚宴,一直開到了接近十點。而夏侯驚雷帶著微醉的神色,和小苒回到新居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之後。這時候,夜十三這尊潛伏在暗夜裡的殺神,如約而至。

進了豪華的客廳之後,梅姐和周東飛都還沒睡,正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看電視。夏侯驚雷當即問梅姐的身體怎麼樣,梅姐說休息半天好多了。這時候,周東飛看了看錶,說道:「不耽誤你們洞房吧?時間還早,咱們到院子裡聊一聊。」

隨後,他又回頭對小苒笑了笑:「借用你家男人半個小時,十一點前把他還給你。」

小苒搖了搖嘴唇,臉蛋兒羞得通紅。

本想讓小苒先回臥室,但小苒卻陪著梅姐說話。包括蘇荃也回來了,三個女人就在客廳裡閒扯。

夏侯驚雷則跟著周東飛來到院子裡,找了兩張椅子坐下。這是一套格調簡潔的西式桌椅,置放在院子裡那片一畝地的草坪上。已經是初夏的天氣,草氣清新,月色低迷。

「師叔,您有什麼安排?」夏侯驚雷笑著,親自把傭人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