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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牽強，但實際上還真是這樣。周東飛和龍音此前只交手了六七招，隨後……好吧，超級猛招「搖竹子」雖然持續時間很漫長，但終究算是一個招數套路。最後再加上一招「打屁股」，還真不到十招。

這已經不是傳統的招數計算方式，但周東飛終究破了一個堪稱前無古人的記錄——十招之內滅半步天元！這樣的恐怖戰績，恐怕鏡湖公這輩子是完不成了，衛瘋子和顧大師也不可能完成。

當然，龍音也破紀錄了——唯一一個十招之內就幾乎被虐死的半步天元。

「阿彌陀佛！」慧覺大師早已經轉過身來，並且命一個武僧脫下僧衣，蓋住了龍音那不堪之處。「都回寺裡去，從長計議。」

周東飛笑呵呵的甩掉了手中的竹竿，貌似人畜無害。隨著剛才的打鬥——雖然招式很少，但他對於自己的能量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到哪裡找一個半步天元當做生死相搏的試金石啊，龍音太配合了。而且由於對自己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斷，那麼周東飛在這個境界之中也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而眾人也開始對這個首席護法投入了更多的敬畏。都說當年的首席護法鏡湖公天下第一，恐怕現在的周首席也挑戰這個位次了。不管怎麼說，都是龍吟寺的福分。

……

如今，天色已經亮了。當眾人一同回到龍吟寺之後，周東飛並未急著去審訊龍音——事實上這老和尚也已經昏迷了，需要穩定一下傷勢再說。周東飛直奔龍空大師那裡，去探望龍震。

現在的龍震已經傷勢穩定，但是臉色虛浮蒼白。聽到周東飛來了，龍震微微的睜開了眼，想要說兩句，但是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來。周東飛馬上示意他不要說話，同時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卻讓兩人之間的不快煙消雲散。龍震艱難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當即閉上眼睛休養。

最終，周東飛親耳聽到了龍空大師的證實：龍震廢了！

一身強悍功夫的兵王，從此之後就要退出退伍了。因為現在的龍震，已經不再適合龍影那樣的高強度的工作。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龍震全力保護周東飛。周東飛沒有請他幫忙，完全出於自願。

坐在了彌陀殿外一處石凳上，周東飛無語望著一片蒼茫竹海。大雪之後，艷陽未出，美得很，淒艷。

「老三，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內疚的。」程青虎粗大的手掌從後面拍了拍周東飛的肩膀，說，「幹我們這一行的，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何況是受傷。副龍頭他是個老行伍了，這些準備比我們更加充分。」

周東飛默然點了點頭。

程青虎也苦笑一聲，坐在了周東飛的身邊，同時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明淨。明淨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坐在周東飛的另一邊，道：「周老大，易茗姐來了，就在路上。」

周東飛嘆道：「還是上頭讓她來的吧？龍影有麻煩了？地下世界也出了亂子了吧。但無論一號首長也好，總理也罷，還是不真正瞭解易茗姐，不瞭解易茗姐和我的關係。他們或許知道易茗姐上次來一趟就是敷衍了事，但不會明白：易茗姐在我這裡，永遠都會敷衍了事。要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是她，我也不是我。」

她也就不是她，我也不是我。這是個有點違背邏輯的說法，但程青虎和明淨都懂。

明淨點頭說：「嗯，知道。此外在你沖關感悟的時候，霧哥也來了一趟。他說龍影戰士們在歐洲發現了一些機密，似乎和詹姆斯家族有關。」

上頭真的是捉襟見肘了，甚至親自動用了李霧峰！李霧峰的實力雖然不比程青虎和黃百強高出多少，但身份不同——那是一號首長的大保鏢，同時又是龍吟寺次席護法、是官方和龍吟寺的溝通人。要是有一點辦法，李霧峰是不會接受什麼國外特殊任務的。可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