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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東飛也聽說過大悲寺僧人的規矩。他們一般是中秋節後開始苦行僧的生活,從大悲寺開始遠遊。按公曆來說,今年的中秋節來得早,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妙祥大師既然從數千里之外的渤海省來到了這裡,就不會輕易折返回去。因為大悲寺的僧人有個規矩:在外雲腳出行的時候,是不能坐車或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的,只能憑藉一雙肉腳穿行。所以,他來這裡一趟不容易,在被打斷了交流之後,肯定還會再來這裡。
當然,對於這個路程,周東飛也夠震驚的。大悲寺距善覺寺四五千裡,哪怕妙祥大師中秋節次日就起程,每天也得徒步奔走150裡地。這樣的大毅力,夠驚人的。
第974章 不同的教誨
透過離開禪房前慧覺大師的那些話,周東飛也歸納出一個道理:
像慧覺大師這樣的出家人,是以避世躲紅塵為主要方式的修行,也就是所謂的「出世」;
像鏡湖公這樣積極參與世事,為了一個目標、一個事業而畢生奔走操勞的,又是另一種修行,謂之「出世」。
而介於兩者之間的,則類似於妙祥大師那樣。雖然平日裡空守著青燈古佛、浩瀚經卷,但同時還會雲遊四方、普度眾生,同樣會在繁華俗世之中奔走。這種修行態度和路子,似乎又介於鏡湖公和慧覺大師兩人之間了。
雖然,兩位大師的格鬥實力都不如鏡湖公,但若只是比較心境修為,卻大體都在伯仲之間。甚至,慧覺大師還略略超出鏡湖公一線。這三人,都是天元級的心境。無非是兩位大師將肉身的修行看得淡了些,故而未能在綜合實力上達到天元之境。
所以,若是從心境修為一途而言,三位大宗師的路子都能走到自身的極致,也近乎了「人」的極致。一個人無論選擇其中的哪一條,都可以說是對的,因為三位大師已經走出了成功的經驗。
但是現在,周東飛卻有點「腳踩兩隻船」的恐怖念頭——一邊繼續走鏡湖公的老路,一邊又參照慧覺大師的路子。出世之時不忘入世使命,入世之中長存出世之心。
這是一個破天荒的想法。雖然妙祥大師也介於兩者之間,但只是「介於」。他「出世」和「入世」的時間是分開的,目的是分明的。「出世」的時候,就靜居在大悲寺內伴著青燈翻閱古卷;「入世」的時候則徒步萬裡教化眾生,度災厄,化世人,除奸佞。
而周東飛這個想法呢,卻是將兩者全然融合起來,不分彼此,如陰陽交會合為一體。要是用道家的話說,那就是「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當然,要不是最近幾天連續和鏡湖公切磋請教,又同時遇到了慧覺大師和妙祥大師,周東飛還真的蹦不出這樣的詭奇念頭。能在數日之內同時遇到三位心境大宗師,本身就是一種逆天的際遇。
而離開禪房之前,慧覺大師那個建議也是很有針對性的。她讓周東飛有機會的話請教一下妙祥大師,多做參考佐證。因為妙祥大師的路子雖然和周東飛這路子依舊不同,但卻有些接近,至少也是出世和入世兼修,不像鏡湖公和慧覺大師的路子那麼單一、那麼純粹。
只不過,這條路要是走錯了的話,可能會耽誤周東飛大把的時間。性命之憂肯定是沒有的,但有可能對他衝擊天元之境造成更多的障礙。
而要是一旦成功,那就走出了和三位大師截然不同的路子,一個屬於周東飛自己的路子。
二十一世紀最缺的是什麼人才?是創新性人才!是不走尋常路的人才!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人才!
想通了這些,周東飛就決定放手搏一把。大不了,就是更難衝擊天元之境了;再大不了,就是一輩子都沖不上去了。反正,自己目前已經是半步天元的巔峰,是傳奇兵王,已經不枉活這一輩子。要是唯唯諾諾墨守陳規,不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