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嗎?\"皇上哽咽著,含著淚看向玉隱。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她慌了。她知道撒謊是不長久的,只不過,她不想輸。

“皇上,臣妾的孩子未保住,心裡難過不已,如今惠嬪的孩子定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被保護,不要落得咱們孩子的下場。”

“朕知道,朕又怎會不知?”皇上的語氣裡帶著憤怒,玉隱很想聽接下來的話,但皇上卻戛然而止。

“皇上?”玉隱抬頭看向皇上。

只見皇上的目光堅定,盯著她的眼睛說道,“玉隱,是你!”

“皇上,妾身就一個要求,只求您讓惠嬪搬過來與臣妾同住,免得龍嗣遭人毒手。”她一個勁兒地磕頭,此刻護下惠嬪這一胎是她最為迫切希望做的事情。

看著玉隱磕頭的模樣,胤禛不禁回想起純元為宜修求情的場景,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他心軟了。

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玉隱,輕擦拭她額頭的血跡,“這後宮裡,除了菀菀,你是朕見過第一個純善至真的人。”

皇上看著她的眼睛,明亮清澈、猶如一灣泉水清亮透徹,楚楚動人。

玉隱不習慣與皇上近距離接觸,後退三步,“皇上,求您答應臣妾。”

“罷了,既是你想做的事情,便去做吧。”皇上妥協了,“蘇培盛,你去幫惠嬪遷移宮殿至永壽宮吧。鹹福宮妃嬪眾多,過於吵鬧,不宜安心養胎。你順便告訴敬妃,這是朕的旨意。”

“奴才遵旨。”

景仁宮訊息靈通,剪秋帶著訊息匆匆告訴皇后。正在練書法的皇后娘娘,頓時停筆。懸於半空還握著毛筆的手,微微顫抖。她的身子微微抖動,有些生氣。

“這玉隱究竟在幹什麼,難不成她忘了是誰提拔的她?竟然如此忘恩負義!混賬!”她隨手將手裡的狼嚎撇在地上,

一旁的剪秋見了,連忙撿起,“娘娘,這可是皇上在您生辰那日賜予的,若是被皇上看到了,會生氣的。”

回想起皇上曾經贈與自己的禮物,她心頭一顫,好生後悔自己剛剛那般模樣。她接過那隻狼毫筆,輕撫著那隻筆桿,低聲說道,“若你我真如尋常一般該多好,如今也是兒孫滿堂了吧。”

“娘娘,如今玉妃娘娘下定決心與您對抗到底,對惠嬪的孩子多加保護,恐怕咱是不能對其再下手了。”

宜修放下手裡的筆,拿起手裡的珠串唸叨著,“但願是位公主。”

眼下,鈕祜祿世興,玉隱名義上的哥哥,在朝為官。正四品典儀,鈕祜祿氏一族多少還是要仰仗隆科多的庇護,自然為其馬首是瞻。

玉隱重回妃位,最高興的莫過於她這個哥哥了。

剛下早朝,得到了皇上的首肯之後,世興便在蘇培盛的帶領下,去永壽宮拜見玉妃,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妹妹。

玉隱坐於寢殿內,繡著那尚未完成的團龍紋圖案。

“娘娘,您看誰來了?”蘇培盛走上前,介紹著。

玉隱抬眼看去,眼前的男人個高膚白,一副風度翩翩正人君子的形象。他眉宇間有著大氣之意,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塵泥之人。

“哥,你怎麼來了。”玉隱倒是聰明,既是不認識的,定然與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母家有關,一聲哥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既是如此,那二位好好敘敘舊,奉皇上之命,奴才門外候著。”看著玉隱的神情,定是與世興大人認識且相交不淺,蘇培盛識趣地退下。

見世興並未著急開口,玉隱便打發了屋內的婢女。可錦兒卻有些擔心,她悄悄走到玉隱跟前,問著“娘娘,您自己可以?奴婢還是在這裡陪著您吧。”

玉隱搖搖頭,“去吧。”

寢殿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