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娘娘若是嫌棄,大可不必待在這裡。”採月硬氣了一回,一向做小伏低慣了,但實在難以忍受華妃的氣焰,採月只好支稜一回。

華妃哈哈大笑著,“玉隱,你瞧,這小丫頭竟敢直言頂撞本宮,”華妃眼神狠厲,狠狠說道,“你該當何罪?”瞪大了眼睛,盯著採月。

採月哆哆嗦嗦,一旁的玉隱趕緊打圓場,“華姐姐,就別嚇唬這小丫頭了。”

“哼,既然玉妃開口了,便放過你吧。”給個臺階,華妃便下了。

“華姐姐,惠嬪已然入睡,有什麼事情咱們出去說。”玉隱將華妃引了出去。

到了殿外,一股暑氣撲鼻而至。儘管太陽將落,伏天的熱氣顯然可知。玉隱頓時冒了汗。

“玉隱,本宮從哥哥那裡剛得到的訊息,近日年氏一族彈劾鈕祜祿氏,只為你玉隱替嫻嬪辦那過繼子嗣之事。本宮在這裡向你賠不是了。”華妃微微蹲下,行了個歉意。

“華姐姐快快請起,”玉隱也是惶恐,從前一向視自己與長姐為死對頭的華妃,竟當著自己的面行禮認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我都是揹負家族使命的人,做事從來都能任由自己的心,既是無奈之舉,何錯之有?”玉隱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無奈,這些天、這些事情早已耗費她太多的心力。

“玉隱,眼下該如何是好?若是有什麼需要本宮的,本宮定要盡力而為。”

玉隱淺笑了一下,“有姐姐這句話便夠了,若是妹妹真遇到不可解之事,自然會去找姐姐的。”

玉隱前腳剛到寢殿休息,阿喜便傳來了好訊息。前朝的年羹堯不知為何突然撤銷了遞上去彈劾的奏摺,忽然變了口風說自己也是聽信奸人的讒言誤會了鈕祜祿氏與沛國公府的關係。跟著他的文武百官亦是亂了神,連忙跟著改口。

一時間,玉妃的身份亦是水漲船高,宮裡無人不知現下除了皇后便是玉妃最大。

聽到此處,玉隱心中暗自竊喜,好在自己賭對了,太后娘娘果然能救自己於水火。但是縱觀此事,玉隱發現太后娘娘與前朝的關係盤根錯節,雖說是在後宮頤養天年的太后,竟有如此的雷霆手段動搖整個朝政。想到這裡不禁心生恐懼,如此勢力的女人,真是令人害怕。

回想起自己與太后做的交易,太后只需要自己做一件事情,即護下四阿哥弘曆。分析後宮的錯綜關係,謀害四阿哥性命對皇后的受益是最大的。

歌聲曼妙響起,窗外此起彼伏的音奏差點勾了魂去。玉隱不禁感慨,若自己是個男人,定然也是為那陵容動容,就算是烽火戲諸侯恐怕也不在話下。

“主子,這都多少天了,皇上日日寵幸安常在。”錦兒在一旁酸著,宮裡向來都是拜高踩低,兩人都知曉往後的日子裡,陵容必然是光鮮的。

“既知道,便不必如此抱怨了。往後見到安常在,必然要給足了場面,不然有你好受的。”玉隱半開著玩笑,告誡著自己的宮女。

錦兒嘟囔著嘴,有些不服,“奴婢只是覺得,這般品行惡劣之人,不配坐上高位。”

玉隱回想起上一世陵容高至妃位,“錦兒,這才哪到哪,即便你覺得不配,依然要遵從皇上的旨意。”

安常在受寵,宮裡好些人都不好過。

華妃倚在窗邊,眼角噙著淚,望著窗外的月色。一旁的頌芝趕緊見狀上前安慰。

“去,取些酸黃瓜來。”

頌芝獻上一罈缽的酸黃瓜,華妃取下護甲,拈起整根黃瓜便往嘴裡送。一根接著一根,沒等下嚥又繼續往嘴裡送。不一會兒臉腫的跟包子似的。

頌芝看著心疼,“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一時間黃瓜酸氣全部在嘴裡的味蕾爆開,那股子酸味直衝鼻子,燻的華妃流出了眼淚。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