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阿爾瓦的警惕性很高,在她推開門的時候,他就睜開眼回頭看了看她們。

她打了一個手勢之後,阿爾瓦瞭然的轉過頭去,輕輕摸了摸盧卡的臉龐,青年哭得很慘,眼睛有些微腫,一大隻蜷縮在阿爾瓦的懷裡,顯得可憐又乖巧。

她走過去把水和毛巾留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在阿爾瓦略顯震驚的目光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潤滑和咳咳,原本淡淡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震驚。

“盧卡斯的身體還是活人的身體,有些時候還是很容易受傷出血的,那會影響興致不是嗎,你也不希望他在床上只會慘叫吧。”

她很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言語上的衝突,引導阿爾瓦做一些對盧卡的身體有益處的事情,只不過監管者對這一切心如明鏡。

阿爾瓦沒有拒絕,接過她遞來的保溫杯抿了一口,把盧卡上半身抱起來之後,微微低頭把水渡了過去。

青年顫抖了一下,氣息微弱地往阿爾瓦懷裡縮。

哪怕他身體所有的一切的不適和痛苦都是由阿爾瓦一手造成,他對這些到來的懲罰和苦痛也甘之若飴。

只有疼過了,他才能向自己證明,他沒有被拋棄。

他是被阿爾瓦老師騙出莊園的,那本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下午,這三天之前他和老師賭氣了,沒有和老師說話,晚上也沒有親吻和擁抱老師。

他愚蠢的和老師單方面的冷戰,沒有回應老師的任何一句話和他的懷抱,在以往的很多時候,他這種行為總會等到老師的服軟。

三天是他的期限,三天之後他會和老師自動和解,哪怕他已經進入了莊園,在死過一次之後他仍舊是老師最嬌寵的學生。

他的老師哄著他,將他帶出了監管者大廳,在走向莊園外的一路上,老師很多次都希望拉拉手。

他一次都沒有回應老師。

但當毫無徵兆的跨越那層無形的隔膜的時候,他的心臟忽然漏跳一拍。

等到再回頭去尋找那落後他兩步的老師的時候,他猛然發現,那無形的看似脆弱的壁障宛若天塹。

他的老師溫柔而且痛苦的望著他,他的老師對他說。

“再見,巴爾薩克先生。”

“恭喜你出師了。”

而這個時候,他猛然發現身邊有很多的求生者同伴,但當白茫茫的霧氣散去,就連傑克也把傭兵哄騙到了自己的身邊。

所有的求生者都走過了那道無形的壁障,而所有的監管者的止步在莊園之中。

只一瞬間,他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