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

顧斯冷和吳夢月兩人帶著些許尷尬洗完腳後,緩緩地坐到了炕上。

此刻,他們四目相對,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之後,兩人幾乎同時開了口。

吳夢月輕啟朱唇:“你……”

而另一邊,顧斯冷也同時說道:“今天……”

話音剛落,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吳夢月善解人意地示意讓顧斯冷先講。

只見顧斯冷滿含疼惜之情地凝視著吳夢月,輕聲說道:“對不起,今天真的委屈你了。”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吳夢月輕輕搖了搖頭,溫柔地回應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這些道理我懂的。

只要你能夠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支援我、守護我,那我就一點兒都不會感到委屈。”

她的目光同樣堅定地回望著顧斯冷,彷彿在給予他無盡的信任與力量。

聽到吳夢月這番話,顧斯冷心中一陣感動。

他鼓起勇氣,緊緊握住了吳夢月的小手,語氣堅定地說:“那個家早就令我心灰意冷了。

曾經,在我的心裡只有弟弟一個人,但從今往後,又多了你!

你們兩個才是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親人。”

吳夢月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在昏黃的煤油燈下顯得格外迷人,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閃耀奪目。

顧斯冷看得有些出神,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口水,隨後趕緊轉過頭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一下內心躁動不安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吳夢月,輕聲問道:“剛才你想說什麼?”

吳夢月微微一笑,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略顯嬌羞地回答道:“我只是想說,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這是……邀請?

顧斯冷一想到待會兒即將要發生的事,心中便如小鹿亂撞一般,而身體也彷彿被點燃了一把火似的,愈發地燥熱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我我這就把煤油燈吹滅。”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來到窗臺前,鼓起勇氣吹滅了那盞微弱的煤油燈。

隨著燈光熄滅,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此刻的顧斯冷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能靜靜地聆聽著身後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儘管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唯美的畫面——吳夢月正輕柔地脫去衣物,緩緩鑽進溫暖的被窩裡。

僅僅只是這樣想著,他就覺得喉嚨發乾,口舌生津。

過了一會兒,吳夢月終於躺進了被窩。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對顧斯冷說道:“我我好了,

你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聽到這句話,顧斯冷先是愣了一愣,隨後才如夢初醒般應道:“哦!”

接著,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子。

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依然能夠憑藉著模糊的輪廓和熟悉的氣息,清楚地分辨出吳夢月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只有那顆小巧玲瓏的腦袋露在外面。

她那一頭柔順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傾瀉在潔白的枕頭上,為這一刻增添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柔情蜜意。

顧斯冷緊張得雙手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然而,當他看著那一個被窩時,卻突然像石化了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內心深處的緊張與期待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